戚遠拿出陳叔幫忙列的聘禮,進了家布莊。
江解站在門口,看著熱鬧的集市,幾個遠歸的人從他面前走過,他聽著他們說話。
“你怎么回來了”一人道。
“我能不回來嗎外面亂的很。各家鋪子今天不是這個倒閉,就是那個倒閉。我還以為背后是仙門的,會可靠點呢,結果還不如普通店鋪。”
“啊怎么回事”
“哦,是這樣的,我一開始是在容凌閣記賬,后來,對面開了家天機閣,把生意搶光了,容凌閣快倒閉了,我都打算回來了,結果天機閣突然撤了,我又以為要活了,然后對面又開了一家仙門的鋪子。”
“我就奇了怪了,以前分明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江解單手負后,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聽著他們的議論聲,店鋪里聲音傳來。
“公子啊,我跟你說,我這可是上好的綢緞,從江洲拉回來了。”
“穿您夫人身上,肯定是美若天仙的。”
戚遠看著布料,布料順滑,顏色嬌嫩,他腦中浮現莊菲披上的樣子,微微一愣,隨即點頭“買”
“公子,一匹只要二兩白銀。”伙計笑著。
戚遠拿出一兩黃金,正要付錢。
聽著路邊說話的江解開口“云京綢,一丈一兩銀子。”
伙計見他識貨,趕忙點頭“對,對,我們現在是打折”
戚遠點頭,那多買點。
江解邊聽著路邊攤販的交談聲,邊道“你這種綢緞,質量不錯,但加上運費,一匹不過一兩銀子。”
戚遠震驚回頭,看向少年,云淡風輕的。
伙計臉瞬間黑了“你懂個什么這可是真的上好云京綢”
江解看了眼惱羞成怒的伙計還有沒說話的戚遠,抬腳準備走遠點。
他剛剛居然沒忍住開口了
江解一手輕捏袖口,嘴角淡淡一勾,在這里待了幾天,有些事差點忘了。
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別人替他出頭的。
“江解,不是所有人都跟一樣什么都不怕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跟你一樣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我我們不想得罪人,被欺負了就欺負了,至少不會招來人家記恨,我們不想惹麻煩。”
江解陷入回憶,隨即眸中劃過絲自嘲,打算走遠點。
這時候戚遠不悅開口道“我家的孩子應該輪不著你來兇況且,是你騙人在先。”
戚遠眼眸冷了下,伙計正想發火,忽然打了個哆嗦。
江解怔了下回身,戚遠正好轉身,拉起他就走“我們換一家。”
說完,他就進了另一家店。
江解看著他拽著他的手腕,抿了下唇。
戚遠繼續買他的聘禮,終于把錢花的七七八八,他心滿意足的回家,各店的伙計幫他把東西送回去。
兩天后,戚遠帶著聘禮上了王大娘家,把聘禮給補全了。
王大娘要著戚遠的生辰八字“鎮上習俗,男女的八字合過后,要掛月老廟的。”
戚遠聞言,提筆打算寫,突然頓住了。
等等。
他好像八百多歲了
他看向一旁坐著也打算寫八字的莊菲,她好像才到他的零頭。
莊菲握著筆,剛落第一筆,手抖了下,一百多歲了,戚遠估計才二十來歲,她好像比他大了足足八十多歲
她腦袋有點懵。
王大娘看著,困惑了下“啊不記得了”
戚遠立馬低頭準備寫“記得。”
隨即,心情沉重,準備改個八字,他抬頭問著“今年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