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第一面色沉沉,但還是伸手壓住了林樊思的肩膀。
“師父”林樊思咬牙切齒。
“時候未到。”韋第一只說了這么一句。
“我看你雪輪宗還要如何狡辯拿命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鶴叟的笑中帶著幾分瘋狂。
“我精心培養了二十來年的徒弟死了,自己也時日無多。”
“這雪輪宗一定要給他陪葬哈哈哈哈”
張狂的笑聲在會場上回蕩。
武林正派們有人看不慣他手段偏激,但此時此刻,卻都紛紛選擇了沉默。他們需要一個攻打雪輪宗的由,而鶴叟正站出來起了這個。
至行事手段,他們大發慈悲地忽略不計。
“吵死了。”
一帶著兩分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鶴叟的笑。
這聲音明明沒有多高,甚至比正常說話還要低一,卻仿佛同一時間,響在每個人的耳畔,讓在場諸人不由得一驚。
剛才還在張狂大笑的鶴叟張著嘴,眸中猶自帶著憤怒,卻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他瞪視著肖律,似乎想用眼神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韋第一則趁機袍袖一拂,內力將自己的小徒弟奪回。
肖律沒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鶴叟,他收回剛剛發出氣勁的指尖“我說你們這群人,除了讓一個瘋瘋癲癲的老子出來欺負小孩,搞三人虎這一套,就拿不出真正有用的證據了嗎”
“當年武林各大派在與魔一戰后凋零,中原武林這幾十年,怕不是在倒著發展吧
風雅正“薄宗主慎言。”
肖律終站起身,慢條斯地整著衣袖“諸位不是奇這風腐草是不是我雪輪宗的嗎”
他對著在場眾人帶著殺意的眼神“我在這里告訴你們,是,但也不完是。”
“你這妖人,又想說什么來妖言惑眾。”
“養這種惡毒的藥材就是不安心。”人群里有人怒喝。
“是藥三分毒,風腐草有毒不假,只要使用得當,依舊是治病救人的良藥,不過不是獨。”肖律說。
他帶著幾分笑意的視線落在風雅正身上“對風腐草,閣下怎么能說自己從未見過呢風思。”
一個陌生的名字出現。
江湖中人有疑惑地看向風雅正。
風雅正名多年,幾乎是他們的太爺爺輩了,他們從小聽著對方的故事長大,從不知對方的故事里還有風思這么個名字。
同姓風,難是子女從未聽說過風谷主有子嗣啊。
而風雅正臉上的神色隨著這名字多了幾分冷硬。
肖律目光灼灼地直視他“當年殺死韋氏族,盜走中秘藥和典籍的,不正是閣下嗎”
“風腐草的培植方,就在其中。”
此話一出,無疑是在大晴天打了個霹靂,震得場中鴉雀無聲。
“若風谷主年事已高,記不清當年舊事,我倒是幫你回憶一下”
一年前。
隨著雪輪宗逐步壯大,在武林中蒸蒸日上,肖律這個宗主的身份也得到了內弟子的認同和崇敬。
他在某一天收到了老祖想要見他的消息。
這位神秘的老祖一直居住在雪山深處,哪怕宗已經向外擴展,也并未選擇離開。
四年來,老祖從不干涉谷內任何事物,也不見任何人,像個透明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