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瑾“需要當年的那把,我們也是以徹底消滅鬼怪為目標,只是讓他們暫時退開而已。”
月月一邊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邊環顧這間臥室“我好像也沒在這里看有斧頭。”
這臥室的人一看就是講究人,誰會在臥室里放把斧頭呀。
“也需要真正的斧頭。”肖律開了口,他是第一個明白崔云瑾意思的,“就像是清明祭祀的時候燒紙錢元寶一樣,只要看上去像了,畢竟是糊弄鬼。”
“還是阿律先生懂我。”崔云瑾對他露出了一個曖昧的微笑。
肖律直接無視這只抽風的老狐貍,開始指揮著三位信徒在房間里尋找紙張。
這倒是難。因為粉皮褲和卷毛兩人是出來玩筆仙的。身上當然可只帶著一張紙。這時候,粉皮褲直接從包里摸出了一個筆記本。
“男神,這夠嗎”a4大小的筆記本遞了肖律面前。
還是筆仙題,講究。
“開開開、開門了”
月月舉著紙折的斧頭,心里還是有些沒底,畢竟面可是真鬼啊,而他手里只有一張破紙片片。
他看向肖律,試圖用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打動男神,讓男神再次表演一下一招驅鬼。
可惜他男神回答非常冷酷“第一次免費試用,后面要另收費的。”
可惡啊,世高人竟然也搞內購這一套。
本著慈悲為懷兼控制成本的法。月月我安慰道,這些學生已很可憐了,他們徘徊在這里也肯定是己愿意。他還是善良一點,要把讓男神他們趕盡殺絕比較好。
門緩緩打開了。
廊上徘徊著一群灰白色的人影。他們看起來過十五六歲的樣,穿著統一的西洋式校服和平底皮鞋,留著干凈清爽的短發。
原本應該是青春洋溢的樣。
但此刻他們的眼眶里只剩下了上翻的眼白,身上的校服沾滿血跡。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將他們年輕的軀體撕裂,有的被砍掉肢體,有的被掏空內臟,還有一些甚至只在地上蠕動爬,像一塊沾滿血跡的破布。
一張張死灰色的臉轉向門后的幾人,從那些僵硬的臉上看任何屬于人的情緒。
鬼氣盛,就算沒有陰陽眼的人也清晰地看他們。
肖律站在最前方,幾乎承接了大部分的“視線”。
他一步踏出。
頓時,廊上的鬼魂部動了。
他們瞪著只剩下眼白的眼睛,張大了如黑洞一般的嘴,紛紛朝他伸出手來,像是準備抓著他一起沉淪,在這地獄般的旅館里永遠徘徊。
“唔”月月連忙捂住己的嘴,將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捂回去。
肖律卻退反進,動朝著撲來的鬼怪們沖過去。
他手中出現了一把紙折的斧頭。
這時候的肖律褪去了那層食人間煙火的假象。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笑容猙獰,手里紙折的斧頭仿佛化為了真實的兇器,在空中劃過一道森白的弧度,朝著最前面的鬼怪們砍去。
誅絕劍意受手中武器的制約,論他手中的是絕世寶劍,還是普通的竹枝,又或者是脆弱連竹葉都割破的紙折斧。
比死亡那一刻更深的恐懼襲來。失去智的鬼怪們,頓時發出一聲又一聲刺耳的慘叫。
尖銳、幽冷、難聽至極。
百鬼夜哭也過如此。
僵硬的面孔上,第一次浮現出了驚懼的神色。他們驚叫著,在廊里瘋狂逃竄,互相擠壓,踩踏,試圖找逃生的方向,甚至有幾只鬼直接朝著墻壁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