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經歷很多世界的奴仆,也給祂帶來了許多新鮮有趣的消息。
奴仆告訴祂,祂的世界被歸類恐怖。
它主要描寫的是無數人在驅下尋找許愿的傳聞,然后一被貪婪和吞噬的程,有人因失自我,有人了貪婪殺死親友,也有人化鬼怪,開啟血腥而隱秘的殺戮。
高據神座的神想了想“這些事很恐怖嗎”
祂的奴仆端正地跪坐在下“是的,人類來說,未知就代表著恐懼,而不知何時、何地、何種式發生的死亡,是每人最原始的恐懼。”
“你呢”神垂眸審視著自己的奴仆,“你不怕死,那你的恐懼是什么”
“我不知道,也許是被掌控。”墨移平靜地回答。
神突然出現墨移身邊,冰冷的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尖銳的指尖有著瞬間刺破皮肉的鋒銳度“了擺脫系統,將你的一切賣給我,不是從一只手的掌控換到另一只手而已。”
墨移抬眼看著神濃綠如寶石的眸“這是我的選擇。我不希望看著它繼續吞噬其他世界,然后奴役原世界的居民了。”
“聽上還挺偉。”神的表看起來沒什么變化。
了他人之類的理由祂聽太多次了,基本上都是掩飾貪婪的謊言。
刻,祂的奴仆說得很平常,沒有華麗的辭藻,也不自我吹捧。
卻并沒有說謊。
墨移像是自嘲般地笑了笑“我并不偉,在我一無所知的時候,我按照主系統的任務奪取世界核心、扭曲劇,收割了不少世界的規則力量。”
“直到某一天,我奉命處理一世界的異常況。”
“那世界一片焦土,可是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我很早前經歷的世界。那時候我還不懂得做任務的技巧,在那里度了幾十年,那里有我的朋友、親人,一草一木都是我熟悉的樣。”
“您知道嗎我還種下了一棵樹,當我離開的時候它已經很高了,可讓我所有的朋友一起在樹下聚會,賞花,喝酒,跳舞。”
“它開花的時候蝴蝶會被花香引來,鳥兒會在樹杈上歌唱,懶貓在樹下打盹,連吹的風都是甜的。”
“可是我找不到它了”
“記憶中的位置只有一焦黑的坑,里面還有些骨頭,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朋友。”
墨移的眼神空洞,里面看不出痛苦或掙扎,像是一處久久無法愈合的傷口,雖然還在疼痛,但他這疼痛已經麻木了。
“那是初生的世界,還不穩定,我帶走了那世界的核心,讓它的規則崩壞,才導致了末世降臨。”
“而系統所謂的異常況,是指這世界的支柱試圖擺脫它的控制,它命令我,將那世界的支柱摧毀。”
神露出了一絲懷疑的表。
如果所說的世界支柱和自己一樣的話,祂想象不出來自己被這種弱小的螻蟻摧毀的樣。
墨移讀懂了祂的眼神“并不是所有的世界支柱都有強的力量,有些很脆弱,有的甚至連自我意識都沒有。”
“而那世界的支柱是一株奇異的花,它是世界生機的來源,但同時它也很虛弱,需要將自己隱藏在萬千植物之中。”
“我幾乎沒有浪費什么時間就找到了它。”
“這世界只剩下它一株植物,而它已經枯萎半,不需要我動手也撐不了多久了。”
“我看著它一點點枯萎,陪著它看了最后一場日落。”
“它沒有認出我,竟然和我說謝謝”
墨移垂下了眸,長而密的睫毛掩蓋了他刻不愿被發現的神。
可惜惡劣的神并沒有屬于人類的同理心,祂強迫將頭仰起,終于如愿償地看到那雙眼里破碎的緒。
似乎應該被稱負罪感。
有趣,一把被驅的利刃,也認自己該背負傷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