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發出了責問,神殿里的氣氛也隨祂的心情變得壓抑。
墨移站在神座,抬頭看向那道久違的身影。他曾經和對結伴同行,走過個又個完不同的世界。
可是他已經太久沒有親眼見到過這熟悉的身影了。
間過的太久,久到他只能從記憶的角落里翻出過往的片段,次又次的回味。
“嗯”帶三分薄怒的神明,人性化地挑起了眉頭。
祂的奴仆,竟然在這種候還能走神。
神明垂眸觀察自己唯的奴仆。然后敏銳地發現祂的奴仆似乎和之前有些地不樣了。
在祂的記憶里,這個奴仆聰慧、生澀又莽撞,帶執的孤勇向祂祈愿,他可以完美地扮演任角色,卻唯獨在自己面前很容易害羞。
祂發現這的候,總是惡劣地踩在對的底線上,欣賞奴仆手足無措的神情,然后就會發現對的底線降再降,到了幾乎可以包容祂所有行為的程度。
然,律并沒有覺得這樣的退讓有什么不對,那就是自己忠誠的奴仆,接受神所有的賜予都是理所應的。
可是現在,祂的奴仆看起來沉穩許多,就算面對祂的怒火也能明目張膽地走神。
這樣的轉變,讓神明想起曾經經歷過的某個世界。在那個世界里,家長們有個共識孩子三天不打,就會上房揭瓦。
神明危險地瞇起了眼睛“你的膽子似乎越來越大了。”
察覺到空氣里的氛圍不對,墨移從容地跪“我對自己的僭越表示抱歉,我唯的神明。”
哪怕是這種謙卑的姿態,他整個人依舊透股淡然的意味,像是株不會被風雨吹折的青竹。
“過來。”神明的語氣里聽不出情緒。
墨移起身,步步踏上臺階,朝神座的位置走,每步的距離幾乎致,足音不緊不慢,然后恭恭敬敬地侍立在神座旁。從禮儀到舉止,都挑不出絲毫的錯處。
律看他這古井無波的樣子,莫名有些火大。
今日的墨移,穿祂以肖律的身份初見的襯衫馬甲,領帶系的絲不茍,看上和日如出轍的斯文雅致。
想到那個“初見”,神明更加不爽了。
祂抬起手,扯住墨移的領帶強迫他低頭來和自己對視,兩人的距離拉近到呼吸可聞。
如果是以前的墨移,現在已經陷入手足無措的慌亂之中了。
可現在,他只是平靜地對上那雙濃綠的非人雙眼,眼底有淡淡的懷念和縱容。
那種不樣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神明意識到,自己的仆人身上似乎發生了什么祂計劃之外的事情。
祂成功的以扮演者的身份醒來,墨移也順利成為監察員,聽從祂的意愿給予引導。表面上看起來計劃很順利,那么唯可能出現的意外就只有
“被作叛徒抓捕之后,你經歷了什么”
墨移笑了,聲音聽上很溫柔“您可以直接讀取我的記憶。我所經歷的所有,都不會向您隱瞞。”
既然奴仆都這么說了,神明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指尖向墨移的額頭。
按照祂的計劃,墨移在幾個世界動手腳的事情被系統察覺了。
和祂之前的推測樣,系統果然舍不得直接墨移抹殺,而是懲罰他成為了系統監察員。
但它也沒有理智到可以完無視背叛帶來的憤怒,甚至憤怒的程度超過了律原的預期。
無盡的烈火地獄、無邊的冰海,片虛無的世界上的痛苦與精神上的折磨反復疊加,每次都墨移逼到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