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吟想了想,先問道“送么”
重綿立即搖頭“當天送,才算驚喜呀。”
容吟沒繼續追問,回答“八月初八。”
有兩個月的時間,重綿得到準確的答復后,偏過頭又問宴永寧“你的生辰呢”
仿佛在夢游的宴永寧眼神聚焦,聽到她的問話,好像沒反應過來,愣了愣。
等反應過來后,瞄了一眼容吟。
容吟的表情沒么情緒。
宴永寧在心里撕心裂肺大喊,沒么情緒才讓擔心,師尊那么愛笑的一個,現在不笑了,問題可嚴重了
沒等到回答,重綿又重復問了一遍。
宴永硬著頭皮說“不用了。”
重綿奇怪“為么”
竟然有拒絕送給的禮物
宴永寧吞吞吐吐不肯說。
重綿語重心長“你贈禮物,我回贈。不是一件很尋常的事嗎”
容吟很然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宴永寧看著師父,這時候容吟正對著重綿笑,眉眼了幾分溫暖悠然。
但宴永寧毫不放松,段聞辰的話在腦里回蕩。
一瞬間,腦補一幅師父冷言冷語讓己下山再也不回來的無情態度,的臉色慘白。
與段聞辰不一樣。
段聞辰的家族地位高,聲勢顯赫,被趕凌虛劍宗,仍有無數后路。
而只是一名身村落的貧窮少年,離家之前,父母含淚叮囑,對的期待很高,不希望落魄地回家,帶給家沉重的打擊。
宴永寧腦有點亂,平時流利的言辭變得凝滯,半天擠不一句話。
重綿摸不著頭腦“你在擔心么”
看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她開始懷疑己問的不是生日,而是的死期。
容吟也覺得這位弟有些異樣,緩聲開口道“既然不愿意,就不太勉強了。”
“然。”
重綿神情困惑,她沒做過分的事,但宴永寧表現得與她劃清界限,到底哪里招惹了
帶著一丟丟的失落,重綿回竹屋了。
容吟送她到口,轉身時眉頭微蹙,宴永寧態度昨日正常,今日便有些奇怪了。
想到某個可能性,走到屋問“是不是段聞辰對你說了么話”
這都能猜到。
宴永寧坐立不安,雖然有些頑劣,但本性不壞,完全沒辦法對師父說謊,于是閉著眼,誠懇回答“是的。”
“你知道么,擔心么,都告訴我。”容吟淡淡開口,“我是你師父,不會害你。”
宴永寧咬牙問“師父不會把我趕下山吧”
似是有些乎意料,容吟怔住,微微笑道“只你不犯大錯,無緣無故我不會將你驅逐。”
宴永寧沒有應話。
容吟抿了抿唇“你知道我把段聞辰逐師這件事,是不是認為我做的過分了,所以擔心己”
宴永寧“不是,段聞辰做錯事,師父處置弟,我不覺得有問題,只是我想說”
容吟盡量讓己的話更親切些“只是想說么”
宴永寧話不經大腦,立即脫口而“我對重姑娘沒有任何心思”
容吟“”
宴永寧鼓起勇氣問“師父是不是喜歡重姑娘”
容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