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綿側頭,朝他笑了笑,“了,我有事,以后再說吧。”
重綿已經連續七日見了。
每天早上和黃昏之際,容吟去她屋子敲門,里面沒人回應。
剛開始他沒想。
了兩日,以為她接任務下山了,他沒來由的心神寧,特意跑了任務堂一趟,詢岑元九最近接任務的弟子都有誰。
結果是,出宗門的弟子中沒有重綿。
這意味著,她平白無故失蹤了。
根據以前的記憶,她是那種一言發就消失的人,他擔心她出事,使用通訊符聯絡她。
對面接通了,他聲音繃緊“你何處”
“下山了。”她似乎沒聽出來,簡單地陳述了一句,“何事”
“下山了”他怔住,重復了一遍,“什么時候回來”
“好說。”
三個字作為結束語,他站日月峰頂,久久動。
仍記得,以前有一回師尊吩咐他去凡救治百姓,每天晚上她總喜歡與他閑聊一會兒,嘰嘰喳喳地播報當天的修煉進程,然后再他凡的經歷。
而,她的聲音再像以前那樣熱烈,顯得于冷淡。
他有些習慣地捻了捻指尖,這么年,少會有這種感覺,今天是第一次。
盡管這種感覺微弱,轉瞬即逝,但他沒辦法當做存,忽視的存。
宴永寧發師父今天狀態。
挑揀藥材時,經常挑著挑著手指就動了,整個人跟木雕似的,低頭注視手里的藥,差點讓宴永寧以為自己犯了大錯,把藥弄混亂了。
提心吊膽了半天,宴永寧才隱隱感覺對,似乎是他的題,而是師父狀態對勁。
宴永寧敢直接指摘,心翼翼地開口“師父,您怎么了”
“”
見容吟回,宴永寧又了一遍。
容吟反應來,似乎理解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微蹙了一下眉頭,“沒有。”
什么叫沒有。
宴永寧忍住腹誹,按照容吟的性子,有必答,哪里像此刻這樣出神,連別人的聲音都聽見。
“你知道重綿去何處了”
容吟腦子里一直回蕩著與重綿的對話,沒她口中得到答案,這時候,抱著試試的念頭,自己的弟子。
其他的內心覺得能出想的信息,重綿大抵想告訴任何人。
果然,宴永寧搖頭說“知道,她沒說。”
容吟淡淡笑了笑,竟莫松了一口氣,接著順口“她提什么時候回來嗎”
他沒抱太大的希望,未曾想下一刻,聽到了確切的回答。
“這個我知道。”宴永寧喜笑顏開,“她說大約三日后回宗門。”
“”容吟的笑容微微滯了滯。
她告訴別人,也告訴自己。
他略微失神,胸口又生出了一股奇異的感受,甚至比以往來的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