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敲了敲她的門,等她開門還來得及詢問,他面不改色“藥屋缺人手,這段時你可不可以來幫忙嗎”
重綿剛剛在屋里午睡,睜開眼睛聽到了敲門聲,此時打了打哈欠,揉眼睛,懷疑“你說缺人手”
語像以為自己聽錯了。
容吟頓了一下“嗯。”
重綿詫異“你確定宗門弟子都快了,藥屋怎么還會忙碌”
絕大部分弟子去凡間降妖除魔,剩下的些多少武力值的弟子,平連受傷生病的幾縷都很小。
藥屋不至于忙到這個步吧。
“準備囤積藥丸,”容吟坦然說出口,“因為下山弟子除魔經常受傷,時不時回來一趟買藥,需求很大,人手太少。”
這個理由趨向完美,也確實存在,只經過他稍稍的潤色。
重綿雖涉世經驗比幾年前豐富了一些,但依然個單純的姑娘,懷疑,顧慮,想了想同意了。
雖然不愿與容吟朝夕相處,太折磨人,總覺得他的情絲冷冰冰斷裂,她思再次死灰復燃,會一樁慘烈的結局。
但她同意此事并非女情長,考慮到這不只關乎容吟,更關系到整個月峰出門剿魔的弟子。
藥屋不能藥,必須止住這個缺口。
她愿意幫忙,然,她對煉藥什么信“問題我不會啊。”
“不用太復雜。”
片刻,重綿將信將疑跟他到了院。
容吟指向曬在屋頂的藥材,“你幫忙曬干藥材,挑揀分類即可。”
以前容吟教導弟子時,她學到了不少基礎知識,對藥材略幾分了解。
這時候再加緊學習,足夠用了。
她點點頭,開始兢兢業業為藥屋充一名勞動力。
這活其實一點也不難,對于一個會御劍飛的修士來說,曬藥無非上上下下不停飛,繁瑣卻也簡單。
容吟一直陪在她身邊,他將書籍筆墨紙硯等物搬到了天井下方的石桌上,時提筆編纂醫書,時趁她不注意看兩眼。
不知為何,只要見到她,他的情變得非常平靜。
與四年間無知無感,死水般的平靜不一,這另一種意義上的境,像山澗溪流緩緩流經草樹林,滋潤他扉。
他的笑容越來越多了,極其耀眼灼目的好看。
只可惜每她回過眸時,他總下意識低頭掩飾自己的神色。
以,重綿以為他一直在認認真真干正事。
曬完藥,她伸了個懶腰,未見絲毫的疲累,反精神足的子,“需要曬多久”
“太陽下山前收回,再分門歸類即可。”
“中間什么活可以做的嗎”
“,”他溫聲,“我煉藥時,給我遞藥材如何”
重綿向外延伸的手臂頓在半空,面露不解,撿個藥材那么困難還說幫忙撿藥,效率會唰唰往上漲
容吟往藥爐的方向走去,發現她跟上來,回頭朝她朝了朝手,笑“快過來。”
他略勾起手指,站在門口,屋檐的影子將他籠罩其中,他的身影挺拔屹立,莫名讓人產生無條件信任他的安全感。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醫修自醫修的方法。
重綿看他,拂去不解,提步跟上。
默默暗中觀察的宴永寧納悶了,奇怪了,懷疑人生中。
他從另一間屋子里走出來,望頭頂的藥材,里想,前些子不曬完藥材了,為何還要繼續曬一遍。
還,藥屋儲備的藥丸夠多了,他與傀儡都空了好些天,師父與重綿為何還要去煉藥
天真無知的宴永寧帶滿肚子疑問。
按照他不太敏銳的腦子思考下去,恐怕這輩子大概也不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