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具體回來間,她只字不提,因為她也不清楚。
容吟眼神定在她臉上,又問了一遍“什么候回來”
見追問,重綿只好實道“我不知道。如果解決得快,大概也就幾日。但如果事情比較嚴重,可能要一個兩個月也說不定。”
音融在夜色下,喃喃低語道。
“回來就好。”
我等回家。
重綿簡單收拾收拾行李,飛了大約兩日,終達北洲永源城。
永源城位北洲與東洲交界,受魔族侵略情況比北洲中心好不少,百姓仍然能照常生活,只是街道兩邊店鋪緊閉,略顯得蕭條。
此外,街上人也少得可憐,每每與她對上目光,那些人目光閃爍,埋頭快步走開了。
謝永寒約地點在永源城北門口。
她從宗門出門往北飛,途徑南門,穿越一整座城,達北門。
城門代表了一座城堅不可摧形象,要么古恢弘,要么嶄新牢固,而北門比南門還要破舊不堪,像是剛經過摧殘,尚未來得及修整。
門口也沒有守衛守護,天色漸漸暗淡,越發顯得百孔千瘡,日暮途窮。
不過這也是正常現象,重綿一路上見過不少城,大多都是經過久戰后,半不活樣子。
她站在護城河邊上,用通訊符告訴謝永寒,她了。
謝永寒讓她再等一兒。
重綿繼續等待,她比較注重間觀念,通常情況下,與人約定只有她等待份。
她只提早來,而不是姍姍來遲。
耐心等待片刻,天色更暗了,烏云密布,天空月亮星光遮得一絲不剩。
街道空無一人,古代百姓睡得早,尤其是這種戰亂,即使沒睡,也沒有人點燈。
黑夜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耳畔只能見樹葉窸窸窣窣作響,冷風用冰涼手指觸碰她臉頰,這樣凄寂夜晚,她腦子里莫名浮現出穿越第一天場景。
那個候,她還沒從穿越震驚回過神,就伏正清拖了地牢中。
已經是很多年前事了,如今回想起來,依然記得當每一個細節,生動一一從腦子里跳出來,完全不受控制。
不知道是不是風吹久了,還是天太黑,一股寒涼自后背升起,她有些等不住了,從芥子袋掏出一個燈籠,勉強照亮周圍。
光線朦朧,照亮了周圍一圈,她抬頭,看一道身影漸漸靠近。
她提高燈籠,往前送,身影輪廓漸漸清晰。
是謝永寒。
她松了一口氣,抿出笑“大師兄,遲半刻鐘了,有什么事耽擱了嗎”
沒回話。
“大師兄”
前方人依然沒回話。
她心底劃過一絲強烈不安,眼神緊盯前方,身體隨之繃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前。
正準備抽劍應對危機,后腦勺忽然一陣疼痛。
顧得了前方,卻顧不了后方。
她眼前遽然變黑,還沒看清在后襲擊人,身子已經軟軟癱倒在冰冷地上。
重綿昏昏沉沉,覺得自己像人狠狠揍了一頓,后腦勺好痛。
意識還未完全恢復過來,但感覺現在不是睡覺刻,必須盡快蘇醒。
耳邊捕捉物體移動響,斷斷續續,她掙扎從黑暗中睜開眼。
半晌,成功讓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狹窄視野之中,一雙黒靴往她相反方向不斷遠去。
屋子黑暗,那人背影只能看出是個男子。
等人離開后,她吃力地撐起一只手肘,下意識去掏藏在袖口芥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