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綿努力回想,思來想去,除了墜崖救人以外,所有發生過的主與男二的互動,都發生在符煦面前,非常刻意,像與他所說的演戲相對應。
她低著腦袋,不自覺嘴角上揚。
一直以來的小別扭和擔心突然間煙消云散,她與他五指相合,心情釋然了許多,“反正書的人,跟你沒關系。”
容吟低笑“剛才誰,一副與我算賬的樣。”
“沒有的事。”她睜著眼睛否認,往前走,“我剛剛在告訴你這個世界的真相。”
他在身后笑,笑得她耳朵紅了。
過了天,青云長老收集證據,意外地查出當年破壞結界的罪魁禍首,和這次暗中勾結伏正清的人,恰一個人祝牧歌。
等確認完畢,青云長老達判決書,當即判定祝牧歌死罪。
此事在宗門引軒然大波,昔日第一美人竟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大家難以置信,議論紛紜。
一時間,不論食舍,還五蘊潭,甚至連出門剿魔的弟都聽聞這一匪夷所思的事件。
符煦也聽說了。
那個時候,他聽從宗主御清真人的指令,正在北洲剿滅魔族,得知祝牧歌判決時,他什么也不顧,忘記了宗主的教誨與叮嚀,踉踉蹌蹌爬上劍,飛回了凌虛劍宗。
沒立即見祝牧歌,而拜見了青云長老。
撲通一聲跪到地面,低頭,懇求長老饒恕祝牧歌一命。
盡管兩人恩斷義絕,再怎么說,也曾兩情相悅,他說“愿意用任何代價贖她。”
青云長老恨鐵不成鋼“你拿什么贖門規的權威不可侵犯,這次饒恕了她,一回大家犯了重罪,干脆都原諒算了你竟把門規當成兒戲”
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符煦臉色青紅交加,毫無辦法,去見了祝牧歌后一面。
即使在牢獄中,她依然穿戴干凈整潔,眉梢眼角無一不露出高雅的氣質,仿佛待的地方不牢獄,而金碧輝映的宮殿。
自關入牢獄后,沒有一個門曾來探望。
當有人腳步聲走近時,她以為來的青云長老,冷冷道“不說明天才執行嗎”
揚頭,她看到的不長老,而多年不見的符煦,臉色逐漸變化。
符煦剛要扯出一個笑容,她撲過去,死死抓住鐵欄桿,語氣像碰到了自己的仇人,“你來做什么”
“牧歌”符煦不理解她的態度,“我來看望你。”
祝牧歌眼淚一流來,大喊“都你害我。”
她的平靜在看到他時,轟然倒塌,她抓住他衣領,勒住他脖,“要不當初,要不你負了我”
符煦任憑她扯自己,不知惱怒還傷心,眼眶也紅了,“我何時害過你當初明明你見異思遷負了我”
“你什么都不明白”祝牧歌無力地倒去,“如果你沒負我,我不會選擇樣相似的一條道路。”
符煦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么,默默站在旁邊看她哭。
她埋頭哭了一會兒,突然抬臉“如果有一天我與林若蕊妖魔抓住,他要把我們丟山崖,你會選擇救誰”
符煦嘴唇動了動,什么也沒說。
祝牧歌早就知道他的選擇了,這會兒,嘴唇冷冷地一扯,“告訴我原因。”
“林若蕊曾救過我一命,我欠她的。”符煦閉眼道。
祝牧歌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你差點死在斷情湖的那天”
符煦大驚“你為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