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玨不太明白什么叫“如果出了問題,可以打斷”。
他覺得現在問題就很大。
但每每張開的口,總會被咬著唇肉,重新堵住。
車內暖氣打的很高。
他身上熱出了一層汗,黏著衣服,濕淋淋的,后腰上還壓著一只同樣滾燙的大手。
剛開始純潔的唇瓣觸碰,如今已經變成勾纏吸吮的唇齒交融。
來不及吞咽的水跡順著下頜滑落,與面頰上浸染的汗水匯為一體。
這臆想中只是輕輕接觸的吻持續的太長太久,他逐漸受不住了,像煮熟的蝦一樣,在aha寬闊的懷抱里弓起身,哆哆嗦嗦的,用肢體行動表示“現在出了問題”。
車內很靜。
靜的一切細微的聲音似乎都放大了無數倍。
即便被親的神志恍惚、眼前一片空茫,葉玨還是能聽見響起在耳畔的吮吸聲。
又是懲罰般的輕咬,舌尖又腫又癢。
他發著抖,眼睫潮濕,四面八方侵襲而來的風雨將賓利阻攔在一切之外,天地間昏暗無光,除卻雨聲,便是身前人低著頭、耐心細致的含吻。
aha虛虛環著他的腰,另一只手則漫不經心的覆在他頸后,指尖的溫度很燙,在“腺體”的位置來回碾磨。
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力量再次消失。
葉玨后背軟下,無力的合著眼,鼻尖急促的呼吸,比之前腫脹許多的唇瓣被迫張開,能清晰的看見顏色殷紅的舌尖。
被壓著后頸親了很久,他才終于被放過。
從口中退出的aha并沒有離開,依舊淡淡的垂著眼皮,幽沉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開了口。
“那個男人是誰”
他們離的很近,額頭抵著額頭,說話間又是一陣細密的啄吻。
葉玨瞇著眼睛,沒聽明白“男人”
哪個男人
車子駛過寂靜的街道。
道路兩旁的路燈燈光閃爍,在滂沱的雨幕中,黯淡不清。
他聽見了裴珩的聲音,aha沒有多余的情緒,平淡的吐出兩個字“李哥。”
李哥
等等,李哥。
葉玨下意識的,又想笑又奇怪,“李哥是我的同事啊。”
剛穿到這個世界那幾天,小李還告訴了他該怎么煮關東煮,怎么判斷烤腸熟沒熟。
雖然對方偶爾也會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但葉玨一直很感激他。
他眼里是毫不知情的茫然,說起“李哥”兩個字時,表情放的尊敬。
那是對待年長者的禮貌,即便這個年長者不過大他三歲左右。
溫吞又遲鈍的,好像什么情愫都感覺不出來。
裴珩緩緩垂下眸,額前黑發遮住眼睛,神情莫測。
他捏著葉玨的下頜,稍微用了些力氣,便撬開葉玨合攏的唇瓣。
指尖尋縫擠入,沾上濕熱的水跡。
窗外掠過的光影勾勒出aha英俊明晰的臉部輪廓,裴珩俯著身,規整潔凈的襯衫早在剛剛的親昵中,散開兩顆扣子。
他動作細致、緩慢的撥弄著葉玨的唇瓣,直到指腹水跡完全覆到葉玨唇上,揉的那兩片飽受折磨的唇瓣泛了腫,才收了手,眼瞼垂斂著,問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葉玨抱著他的手,嘴唇有些干,他不敢舔嘴唇,聞言下意識抬起頭,正對上裴珩居高臨下看來的視線。
aha神情清冷,禁欲又漠然。
溫熱的大掌卻反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細細玩弄著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