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面色一僵,“科學研究失敗是常事,500”
“500不夠是嗎”紀翊緩緩笑了起來,笑聲低啞,眸光卻森然可怖,近乎一字一頓,從齒關中擠出“秦所長,今天我在,你一滴血也別想帶走。”
電光火石之間,秦升臉色難看至極,猛然大喝“老劉”
病床上,葉玨眼前一陣眩暈,痛到發黑的視線中最后印出的一幕,是霍然拔開一瓶藥劑的劉講師。
男人面色猙獰,將藥劑劈頭蓋面的灑向紀翊。
“哥”
瞳孔睜到最大,他啞聲叫道。
下一秒,耳邊頓時響起一聲更加凄厲的慘叫。
“啊”
一陣巨響,劉講師才拔開的試劑管,尚未灑出一點,便連人帶管的被氣息狠戾的aha一腳踹飛,重重摔到墻上。
稱不上強壯的身體如爛泥般軟成一團,順著冰冷的墻壁滑下,虛弱的、痛苦的喘息著。
“啊”
“老劉”秦升聲音艱澀,話還沒說完,黑發黑眸的aha已然大步走向前,一腳狠狠地踩上男人的小腹。
又是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被aha信息素壓得動彈不得beta們瑟瑟發抖,竭力縮進角落,不敢出聲。
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劉講師瞳孔渙散,耳朵一陣嗡鳴,眼前踩在自己身上的aha垂眸盯著他,眼神冰冷漠然,充斥著森然殺意。
“就是你吧。”
他聲音很低,低的除了劉講師,便是周圍的beta們都聽不清“給他下藥,抽他的血嗯”
踩在小腹上的鞋尖陡然加重力道,碾壓般重擊他的胃囊。
一口鮮血夾雜著惡心的干嘔物吐出,屋內頓時充斥著難以形容的味道。
秦升徹底失了冷靜,勃然大喊“紀翊紀翊你不能這么對他”
“他是我們優秀的研究人員,你怎么敢”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beta們的將來,你這樣做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也配”
不疾不徐的出聲嗤道,紀翊回了下頭,盯著秦升面上的冷汗,眼神幽冷“看你們的手法很熟練,或許我該跟我爺爺說一聲,查查你們研究所這些年來都干了什么”
如被捏住了軟肋,秦升腿一軟,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們研究所一直以來秉持平等自愿、專注科學的理念,這些年做的研究全部合法合規,我們”
“是嗎”
走廊上,另一道清冷平靜的男聲隨著晚間冰涼的冷風吹入。
葉玨咽下嗓子里的干澀,空氣中一股逐漸蔓延開來的刺鼻氣味引得他十分不適。
他想開口提醒裴珩和紀翊,腦海里,卻驟然響起一聲無機質的系統音。
噓。
“系系統”
一切都好像幻覺,再想說話時,葉玨突然發現,他開不了口了。
嗓子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他艱難的喘著氣,眼前黑一陣白一陣,竭力看向裴珩,希望裴珩能明白他的意思。
快步踏入房間的aha同一時刻朝他看來。
將他細致的打量一番,蒼白冷淡的面上劃過一抹安撫的笑意,示意他不用擔心后,再次開口道。
“2015年,研究所老所長離奇死亡,你成功上任,接下來的一年上交中央科學院三項項目提案,皆和人體試驗有關。”
一滴冷汗順著額頭劃過,秦升如一尊石像,一動不動。
“中央科學院再三警告你,發現你毫無悔改之意,于是準備讓你卸任研究所所長一職。”
“只是沒想到,一年后,科學院老院長因病休養,你借此多事之秋,里應外合,拿到科學院院長公章,通過了自己被積壓兩年的項目提案。”
“這兩年你為躲風聲,將研究所從京城搬至地方城市,最后落址a城。”
“秦所長,”平靜的看著面無血色,白著臉軟倒在角落的秦升,裴珩說“我還發現,從一年前起,你便在暗地里接觸a城各所學校。”
“除卻青藤一高,你相繼用各種手段獲得了全市beta同學們的血液。”
“并且私下里和黑市有貿易往來,販賣各種試劑。”
“我雖然很好奇的你的所作所為,但是你不用和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