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玨高度近視,因為看不清景色,瞳孔總輕顫,氤氳霧般的水汽,細細蒙蒙的,被親的時候除被迫攀男生的肩膀,剩下時便只能哆嗦掉眼淚。
眼睛于是更好看,浮淚光,讓人想親的更深一點,逼他感受這股滾燙濃稠的渴望。
他知事過晚。
前幾年一點也不解感情之事,唯獨知道自己總在吸引壞人。
于是更加厭惡排斥。
如今好不容易開竅,和性格強勢的對象談戀愛,還沒過兩天拉拉小手、說說情話的懵懂歲月,直接就被需求很大的對象摁肩膀親不知道多少次。
尤其紀翊在親吻上從來不放過他,怎讓他暈乎乎怎來。
最喜歡看他一邊哆哆嗦嗦的顫抖,一邊吸涼氣,茫然的想讓腫痛的舌尖降溫的表情。
遲鈍的模樣,一看就好騙。
就如剛剛在天臺。
隨便尋由頭,就能被捏下頜,強硬的嘗盡甜水。
心底蠢蠢欲動,黑發aha不知想到什,喉結滾滾,附到葉玨耳邊輕聲說“我這厲害,讓我再親兒。”
葉玨一驚,握sitch的手抖抖,唇瓣又癢又麻,似有螞蟻在啃噬。
他動然拒“no”
紀翊低,“正好現在沒事。”
沒事你就找事是吧
葉玨深吸一口氣,舉游戲機,“沒事就打游戲吧。”
紀翊沒說話。
葉玨頓頓,聲音放輕些,靠在他懷小聲說“哥,我嘴還疼。”
不是疼。
是癢。
但敏銳的第六感讓他改成“疼”。
“一兒還要寫作業。”
果然,紀翊應聲,下頜懶洋洋的抵他的肩膀,看他點開俄羅斯方塊,興致勃勃的玩來。
像落后的老頭子,休閑娛樂的方式除曬太陽,就是連連看、俄羅斯方塊。
眼略過一絲,aha沒有說話。
天地的微風,好像也在這一刻慢下來。
時過得很快,午自習的鈴聲打響。
想老師留的作業,葉玨打哈欠身,“走吧,哥。”
紀翊收野餐墊,放回儲物室。
隨他往走時,像是突發奇想,又像是早有打算,漫不經心的,勾他的指尖道“周六有事嗎”
步伐一頓。
葉玨茫然的轉過頭。
唇瓣忽然被輕輕啄口,身量頎長的aha壓下一片陰影,微俯身,英俊的五官隱匿在這片陰影中,聲音不疾不徐,卻含些。
“男朋友,”他道,“我們約。”
回到班,葉玨還有些渾渾噩噩。
直到在位置上坐下,他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謝壑經走。
桌面空蕩蕩一片,毫無痕跡。
班人聲喧鬧。
前桌的男生轉過身,說“謝壑謝壑剛走。”
“培優班在另一棟樓,雖然遠,但以后還有見面的機嘛。”
謝壑走
他心奇怪,卻也沒多想。
走的好快。
他們還沒說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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