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發出了一片感慨,沒抓著賊的失望和手機居然還在身上的驚訝。
大炮沒有放棄,堅持連罵再放狠話地罵了半天,才終于停下了。
“這他媽怎么回事兒”江闊實在不能理解。
“口袋上面太緊了,手伸不進去,”段非凡分析了一下,“只好割開下面的褲子。”
“但是因為太蠢了,把褲兜和我的腿全割了,對嗎”江闊說。
“對,”段非凡點點頭,“然后手機掉進了褲管兒里。”
江闊有些無語,他今天穿的是個短靴,褲腿有點兒堆著,要不可能直接掉出去了,賊也就撿著了。
一種另類的偷撿結合的盜竊方式。
“傷要不要處理一下”丁哲問。
“感覺應該不嚴重。”江闊稍微活動了一下腿,要不是段非凡提示,他甚至沒感覺到疼痛。“那是凍麻了,”大炮說,“進屋暖和點兒看看,起碼看看多大個傷。”
“嗯。”江闊應了一聲。
跟著往旁邊的農家樂過去的時候,他有點兒郁悶,看了段非凡一眼“那么多人就偷我的這么高的難度是怎么想的”
“比直接從手上偷的難度還是小點兒的。”段非凡說。
江闊看著他。
“唯一一個手機沒在手上的就是你了吧。”段非凡笑笑。
“靠。”江闊更郁悶了。
他看了看手機,未讀消息只有三條,江總一條,還有兩條估計是運營商和商場的經理。
他嘆了口氣。
大炮和丁哲他們先一步進了農家樂,跟老板說了一下,問有沒有酒精之類的。
江闊進了屋的時候,他們幾個一字排開,一塊兒看著他。
“怎么個意思”江闊愣了。
“脫啊,”劉胖說,“老板拿藥箱去了。”
“什么”江闊震驚了,先不說眼前這五個人,他回頭看了看,外面還有很多沒散去的人。
“廁所你不會想去的,不太干凈。”大炮說,“唰脫開看一眼,唰再穿上。”
“要不我們給你圍一圈兒”段非凡說。
“滾。”江闊一咬牙解開了褲子。
他本來覺得沒事,但進了屋暖和了之后,腿上那種尖銳的疼突然加劇了,這傷可能挺深。
開車回去得兩個小時,不處理一下不太行。
他往里走了點兒,避開了大門的位置,飛快地,唰
剛唰完。
老板迎面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藥箱。
老板居然是個女的。
“操。”江闊連蹦帶跳地轉過身。
“給我吧。”段非凡接過紙箱,擋在了他和老板之間。
“看著這傷口很深啊,像刀片割的,”老板說,“不行得去醫院看看,打個破傷風安全些。”
“嗯。”段非凡應了一聲。
幾個人同時都圍了上來,一塊兒彎腰看著江闊腿上的傷。
這場面過于一言難盡,江闊催著段非凡“快點兒,隨便潑點兒酒精消個毒就行了。”
“碘伏。”段非凡動作已經很快了,消毒棉球倒了碘伏飛快地在他傷口上一下下點了過去。
消完毒,他在老板的指點下用膠帶把一片紗布疊好遮在了傷口上。
江闊趕緊把褲子提上。
返程的時候段非凡坐進了駕駛室。
江闊坐在副駕,系安全帶的時候段非凡問了一句“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交待什么”江闊問,“后事嗎”
“這嘴,”段非凡發動了車子,“損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