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凡又馬上在他手背上搓了兩下。
陸詩要的都是這家的招牌,雖然都是燒烤,但有不同的做法和不同的材料,服務員排著隊進來,往桌上放了三個巨大的盤子。
段非凡問服務員又要了把小切肉刀。
“來,走個形式,”董昆舉起杯子,“今天很開心,謝謝小詩的安排。”
“客氣客氣。”陸詩笑著說。
大家仰頭喝了酒。
“可以啊,”大炮說,“這酒比我想象的要好喝些,有點兒甜,好像度數也不高。”
“像女孩兒喝的那種,”丁哲說,“酒精飲料。”
“話別說那么滿啊,”陸詩說,“老板說了,這酒后勁兒大。”
“嗨,”劉胖擺擺手,“我們喝多少酒了,后勁兒大的酒不是這個味兒。”
“吃”孫季喊。
江闊拿了一串巨大的不知道什么肉,一塊兒有半個拳頭大。
“分一下吧。”江闊用筷子扒拉下來一塊放到段非凡碗里,又弄了一塊到自己碗里,剩下兩塊給了大炮。
“豪邁點兒。”大炮拿著串兒一口咬著一甩頭。
江闊低頭咬著肉,還沒怎么用勁,只是剛一扯,門牙上他已經遺忘了酸痛再次襲來。
“靠。”他用手捂著嘴,擰著眉,等著酸勁兒過去。
“怎么了”對面的劉胖看到他,“牙疼”
“牙疼”丁哲愣了,“你倆今天跟嘴干上了啊一個撞爛嘴,一個牙疼”
“不是,”江闊有點兒心虛,雖然他不介意有人知道,但多少有點兒隱私差一點兒突然暴露的感覺,“燙了一下。”
“慢點兒吃,啊,沒人搶,管夠。”丁哲很瀟灑地揮了揮手。
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食物上時,段非凡看了江闊一眼“是牙酸了嗎”
江闊嘖了一聲沒說話。
“是那顆磕破我嘴的犯罪嫌疑牙嗎”段非凡問,“它有同伙兒嗎”
江闊沒忍住,對著自己碗里那塊肉笑了起來。
“給。”段非凡把刀放到了他手邊。
“我不用這個,”江闊低聲說,“咱倆都這么吃,太尷尬了。”
“那你別拿那種大個兒的,”段非凡一手拿刀一手拿筷子,把肉切成小塊,“拿小的。”
“你好文雅啊。”江闊看著他。
“別罵人啊。”段非凡說。
以前跟這幫人吃過很多次飯,但這次的感覺最不一樣。
江闊覺得一片熱鬧里透著舒心和小小的角落里的暖意,他偶爾把手放到身側,段非凡的手也會很默契地垂下來,碰一碰,捏捏手指
“你手上有油了哈。”段非凡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大爺,”江闊拿過濕巾搓了兩下,“斷交了。”
段非凡笑著把杯子伸過來“走一個。”
江闊跟他碰了一下。
這個酒的確有后勁。
江闊應該是第一個發現的,他起身打算去上個廁所。
站起來的時候就發現頭有點兒暈,他非常震驚,扶著椅背定了定神,琢磨著是不是今天吹了風要感冒
再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又感覺腳下有點兒飄。
雖然他酒量很好,基本沒有醉的時候,但還是知道,這就是喝大了的感覺。
靠。
這酒牛逼。
他扶住門框,轉頭說了一句“這酒好像是有點兒后勁兒。”
但屋里沒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在大聲說著話,紅光滿面,笑都很開心。
果然有后勁,他跟這幫人喝酒,哪次也沒有這么奔放的,明顯是都喝多了。
“怎么了”段非凡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問了句。
“靠,”江闊看著他穩健的步伐,“您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