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段非凡看著他,“跟我去酒吧沒意思么”
“你以往過年怎么過的”江闊問。
“睡兩天,跟同學聚一下,走走兩天親戚,”段非凡說,“然后牛肉就該上貨了。”
“靠,”江闊笑了,“也不比我有聊多少,還累。”
“所以我陪你去酒吧啊。”段非凡說。
“不,沒意思,”江闊說,“我過過你的年吧,老叔讓我過來吃飯,我就來吃飯,丁哲是不是還會過來幫忙”
“嗯,有時候,他不想在家待的時候。”段非凡說。
“那我也來。”江闊說,“做醬牛肉。”
“行,你來添亂。”段非凡笑著說。
丁哲拿著刀,看著站在案臺前的江闊,臉上寫滿了“我不李姐”。
“你家過年是有多沒意思啊,”丁哲說,“無聊到你要提前返校到市場里幫人切牛肉。”
“新鮮。”江闊按之前老叔教的,把牛肉切成長條。
一塊牛肉,他已經切了好幾分鐘。
“你別跟我說話,”江闊說,“我怕我一分心會切到手。”
“我操。”丁哲嚇得立馬離他兩米遠。
“把水燒上。”段非凡指揮丁哲。
“一會兒吧,”丁哲說,“他那兒切完水都燒干了。”
“這塊兒切完了嗎”段非凡走到江闊身邊問了一句。
“最后一刀,”江闊說著用刀往下一劃,“看。”
“厲害,”段非凡說,“這一通操作,手指還齊全著。”
“你來。”江闊放下刀,“我手指頭都酸了,這刀也不重啊,為什么。”
“抓太緊了,不用使那么大勁,又不是砍牛骨,”段非凡拿過一塊牛肉往案臺上一鋪,開始切,“這刀超級好用的。”
的確超級好用,看段非凡的動作就知道這是把好用的刀,治愈強迫癥。
“今天肉煮好要不要拿點兒走”老叔問丁哲。
“家里還有呢,我在這兒啃點兒就行,不往家拿了,”丁哲說,“我姨姥來了,這兩天就沒吃,她愛吃辣的。”
“蘸點兒辣醬吃不就行了。”老嬸在一邊說。
“醬牛肉沒有辣的嗎”江闊問。
“沒
做過辣的。”老嬸說,“別的地方有吧,咱們這些年就這么做的。”
“為什么不做辣的呢”江闊問。
“因為想吃辣的蘸點兒辣醬就行了啊,”老嬸笑著說,“這孩子。”
“可是味道會不一樣啊,”江闊說,“香辣的,麻辣的,藤椒的”
段非凡轉頭看了他一眼。
江闊也看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應該都很好吃。”
段非凡本來因為江闊又琢磨這些有點兒不是滋味,但轉頭看到他這樣子又很想笑。
本來想著過幾天再跟老叔提這件事,但江闊這幾天都在牛三刀,幫著做醬牛肉,有時候也會跟老叔聊幾句。
段非凡想著還是找個機會先說了,他把這事兒落實了,江闊就不需要一直再替他操心著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