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由他去找人來設計。
雖然他沒有段非凡那樣的同學,也不是沒有,他的同學牛逼的應該更多,只是他不熟。
但他還有比同學更靠譜的人可以找。
“設計費多少,怎么結算”江了了正在吃蘋果,電話里啃得咔咔響。
“沒有,白做。”江闊說。
江了了直接掛掉了電話。
江闊又撥了她電話,聽筒里沉默了好幾秒之后傳來了“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的提示。
他常規性地被江了了拉黑了,微信也不用看,肯定也是同步操作。
江闊看了看旁邊伏案睡覺的李子銳“子銳,手機借我用一下。”
李子銳愣了愣“你手機沒錢了”
江闊沒說話。
“不可能哈”李子銳拿出自己的手機解了鎖遞給他。
“我被我妹拉黑了,”江闊說,“我打個電話。”
“打吧,”李子銳笑了起來,“你在你妹妹面前一點當哥的尊嚴都沒有啊。”
“睡吧,”江闊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睡吧,啊。”
用李子銳的電話打過去,果然打通了。
江了了接了電話“你是不是以為換個號碼打過來我就不知道是你了”
“說條件吧,”江闊說,“除了錢,別的都可以。”
“你們錢都花哪兒了”江了了問,“要說你把錢敗光了我能信,你跟段非凡合伙的吧,他也能把錢敗光”
“還沒開始呢,上哪兒敗去,能省就省吧,”江闊說,“再說咱倆之間不是一直也沒有金錢交易么,都是以物易物。”
“暑假回來的時候把車給我吧。”江了了說。
“你開黑店的吧”江闊聲音揚了上去。
“后面要不要宣傳直播帶貨什么的,”江了了說,“我這兒有資源,可以給你打包了,你這車折個舊也就上兩回吧。”
“車不行,”江闊說,“你別扯那么遠,就商標,還有包裝,包裝有兩個尺寸,兩種顏色區分口味。”
“那先欠著吧,我一下想不到你那兒有什么值錢的了,”江了了說,“你把具體要求給我發個文檔。”
“謝了。”江闊舒出一口氣。
“要哪種風格的”江了了說,“要不要把段非凡或者他老叔的照片兒印上去”
“了了”江闊很震驚,“你殺了他倆吧。”
江了了笑了起來“行了,知道了,等吧,沒那么快啊,我現在沒在家。”
“又去哪兒了”江闊問,“你板子剛拆吧”
“海邊小漁村避世中,”江了了說,“一天有二十個小時在睡覺,除去吃飯逛悠,工作時間也就半小時吧。”
“盡量快點兒吧,”江闊說,“把我號碼放出來。”
江了了掛掉了電話。
這是段非凡生日前的最后一個周末,江闊還沒想好要給段非凡送什么生日禮物,而且這個周末他連段非凡人都沒見著。
這兩天段凌休息,段非凡和她出去看門面,跑了兩天了。
江闊沒跟著,這個新店跟他沒有什么關系,他要跟著,顯得不太合適,晚上段非凡回了牛三刀,一家人還得商量,也沒有見面的時間。
平時上課下課吃飯都在一塊兒,江闊并沒有什么感覺,但近在咫尺又見不了面的時候,那種和無聊交織在一起的想念就特別明顯。
甚至會有那么一些些不爽。
他也能理解段非凡和老叔一家的關系,親如父子,只是在這一層親密之上,又還包裹著老叔超出親生孩子的責任感和段非凡的感恩之心。
在段非凡的生活里,老叔一家和牛三刀,幾乎排在了一切之上。
江闊覺得這種狀態不對,但也無解,畢竟這十多年里段非凡的成長艱難而復雜,不是一句對與不對能定義的。
于是他跟著也有些小心,這兩天他只給段非凡打過兩次電話,怕聯系太多了段非凡會覺察到他的情緒,趕回來陪他。
“今天就這幾個了,”段凌坐在路邊的石椅上,捶著自己的小腿,“我感覺都不怎么行,唯一合適點兒的就是咱們昨天看的那個,但是房租也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