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寶的啤酒罐伸到了他面前,他拿過自己桌上喝了一小時還有半罐的啤酒跟他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子,舔了一口。
“,”范家寶看著他,“影帝啊,魔術師啊,一罐酒一晚上喝不完。”
“你這話有失偏頗,”段非凡數了數腳邊的罐子,“這都多少個了”
“這他媽你從胡子那邊兒拿過來的,”范家寶說,“當我沒看到啊。”
段非凡愣了愣,笑了起來“眼神兒挺好啊。”
“你這人。”范家寶說。
“我真喝不了,你問胡子他們就知道我真是一杯倒,”段非凡嘆氣,“你要那么想被人喝趴下,江闊回來了你找他喝。”
“是么”范家寶說,“還沒人能把我喝趴了呢”
“把你喝趴之前你都給人揍趴下了。”段非凡說。
范家寶笑著嘖了一聲“江闊未必能跟我一塊兒喝酒,他挺傲氣的,跟我這種人不一樣,眼神兒里就透著看不上。”
“也不是這么說,”段非凡說,“他就那個性格,熟了他人挺好的,仗義。”
范家寶想了想才點了點頭“行,等他回來,我還挺想交下他這么個朋友的。”
江闊早上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床,下樓的時候只有江了了一個人在陽光房里拿著小卡紙畫奔奔。
“人呢”江闊問了一句。
“救助小院,”江了了說,“還有一個開秘密會議的沒回來呢。”
“一夜沒回來到現在就開會”江闊問,江總上回開會徹夜未歸還是他小學的時候了,開會一夜之后第二天就開著挖機跟人干架去了。
“嗯。”江了了點頭。
“沒什么事兒吧”江闊邊說邊摸出了手機。
“電話沒信號,我剛打了。”江了了說。
“這是開會啊是打仗啊”江闊頓時很不放心,“還有誰知道的嗎”
“能被找到問的都不會知道的啦,”江了了擺擺手,“別慌。”
江闊沒說話,走到江了了對面坐下,嘆了口氣。
“江總要知道他寶貝兒子這么擔心他,”江了了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要樂成什么樣了。”
“他寶貝女兒是不是也一夜沒睡好”江闊看了看江了了。
“我一直睡不好。”江了了說。
“這陣兒又失眠了”江闊問。
“嗯,我不是因為爸的事兒,我這就是周期性,”江了了皺了皺眉,“你那兒有什么活兒嗎再給我點兒,分散一下注意力。”
“你要這么說的話,那可就太多了,”江闊說,“我一會兒有空了給你列個單子。”“那個探店,我帶人去拍吧,”江了了說,“我跟你一塊兒過去。”
江闊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你要不要先去找醫生聊聊”
“約了時間了,”江了了嘆了口氣,用腳逗了逗奔奔,低頭繼續畫著,“江闊,我要是死了,我東西都給你啊。”
“嗯,”江闊應了一聲,“我感覺是把東西還我。”
江了了笑了起來“沒拿你多少東西。”
“有事兒要先給我打電話,”江闊說,“別總覺得我不靠譜。”
“你最靠譜。”江了了說。
“對嘍。”江闊說。
“你說話都跟段非凡一樣了。”江了了說。
“一樣個屁,”江闊說,“你就跟他吃過一次飯,你又知道了。”
“我聊幾句就能知道。”江了了笑笑。
“我不跟他個陰陽怪氣的人一樣。”江闊說。
“哎呦。”江了了說。
“哎呦什么。”江闊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