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爺想干什么”段非凡繼續扭著手腕掙扎著。
“操,”江闊笑得差點兒嗆著,“大爺這就要辦了你”
“不要”段非凡又試了試,江闊這個握力的確了得,實在是掙不脫。
“就要”江闊壓著聲音瞪著他吼了一聲,“馬上放棄無謂掙扎”“好嘞。”段非凡立馬松了勁。
“來吧你”江闊把他拖進了浴室。
這個帶著熟悉的流氓回憶的單人一體小浴室。
江闊依舊是把水溫調得很高,水從兩人頭頂澆下,衣服全濕透了貼在身上,現在已經不是冬天,熱水澆到身上的時候段非凡嘖了一聲“燙熟了一會兒。”
“這樣舒服,”江闊拽了拽他的衣服,“我喜歡暖烘烘的感覺。”
段非凡沒說話,拉著衣服想脫,但江闊按住了他的手“就這樣。”
“嗯”段非凡停了手。
江闊隔著衣服在他身上用力抓了一把“就這樣。”
緊緊貼在身上的衣服帶著滾燙的束縛感,手觸碰時分不清是手還是衣服,帶著曖昧的壓迫感。
水嘩啦啦地從耳邊撲過,漫過臉上時偶爾會讓急促的呼吸暫停
又是被迫觀戰的一天。
花灑想。
這個浴室已經空置了很長時間,今天再次涌出熱氣騰騰的水時,花灑就知道那兩個人浪費水的戰斗又開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打架,他倆打得格外激烈。
浴室的玻璃是個沉默的家伙,被他們撞得忍不住第一次開了口。
他們會把我撞碎的。
不會的,花灑說,你是貼了金剛防爆膜的防爆玻璃。
天熱了,熱水的霧氣沒有冬天的時候那么濃,花灑能看到一些打斗的場面,看上去是身上有很多疤的那個人處于下風,玻璃就是身上有拉鏈的那個人打他的時候撞到的,玻璃上留下了他手指劃出來的痕跡,一條條的,很慘。
不過今天的戰斗過程很長,在花灑聽到喘氣聲終于低了下去以為戰斗要結束了的時候,刀疤人走出了浴室,回手抓住了拉鏈人的手。
“出來。”刀疤人說。
“嗯”拉鏈人應了一聲。
“里面活動不開。”刀疤人把拉鏈人拽出了浴室,拉到了洗手池旁邊。
又是一陣撕拉,拉鏈人被按在了洗手池的鏡子前,一巴掌拍在了鏡子臉上。
哎呀鏡子喊道。
怎么了花灑急切地問。
他扇我。鏡子說。
沒事,剛他們也扇了玻璃。花灑安慰鏡子。
鏡子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很震驚。
那個人身上的拉鏈明明是假的,后面的那個人卻一直想要拉開他,手在拉鏈上劃了好多次,一直也沒成功。
后來鏡子就看不太清了,拍在它臉上的手一直在推它,鏡子安裝得不是特別結實,推一下就會晃起來,視線也變得模糊。
比起看打架,鏡子開始擔心自己會被他們從墻上推下來。
戰斗終于結束的時候,鏡子才松了一口氣。
打完了花灑問。
打完了。鏡子說。
地上全是水,江闊重新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腳一著地就直接一個出溜滑出去了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