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出院了,”江總說,“觀察一下有沒有腦震蕩而已,也不用拆線,住時間長了他們還以為我怕了呢。”
“明天就上公司轉一圈兒示威去。”段非凡說。
“你小子,”江總笑了,“懂我。”
“纏著一腦袋紗布去。”江闊說。
“明天就換成一小片兒了,”江總掀了掀紗布,“這一圈都是空的,起個固定作用而已。”
江闊嘆了口氣。
“以后都告訴你,”江總拍拍他胳膊,“別在這兒唉聲嘆氣欲言又止的。”
江闊看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他們后面還會不會再搞這種事兒”
“不好說,”江總壓低聲音,“查出來的事兒不小,我也不瞞你,我還真的已經在找保鏢了,不光是我,也得保證人家蔣律的安全,他雖然的確是能打,但人家拿的錢里可沒有這一項。”
“那你也得給人家把這一項的錢加上,”江闊說,“他手受傷了。”
“觀察力不錯啊。”江總笑了。
江闊嘖了一聲。
父子倆開始沉默。
段非凡等了一會兒,感覺自己要不開口,他倆能就這么睡過去了,于是問了一句“阿姨呢”
“她回去休息了,昨天守了一夜,”江總說,“一會兒你們回去陪陪她,我這兒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安全的。”
“嗯。”江闊應了一聲,“你們吃飯了嗎”
“吃過了,”江總說,“這都幾點了,你來的時候他們剛陪蔣律他們吃飯回來。”
“那我去吃飯,”江闊說,“大炮也沒吃,在外頭等著呢。”
“這個告密的還想吃飯。”江總說。
“所以是我請他吃,不是你請。”江闊說。
“嘿。”江總笑了。
他倆走出病房,外面的助理和老李馬上就又進了病房。
江闊沒馬上走,看著在旁邊打電話的蔣丞。
段非凡知道他是要跟人說一聲再走,江闊平時是個什么都不在意的人,但這種事兒上還是很有分寸和禮貌。
“那你就燉了吃吧我今天吃了好幾盤五花,現在聞醫院消毒水都帶著烤五花味兒,”蔣丞轉過身的時候看到了他倆,笑了笑,“先不說了,晚上回酒店再說吧嗯,行”
蔣丞掛掉電話走了過來“走了”
“去吃飯,”江闊說,“您不回去休息嗎”
“還有一份材料要跟江總聊,”蔣丞說,“晚點兒回。”
“辛苦了,”江闊說,“這次的事兒實在太危險了,真是”
“沒事兒,我遇見過比這離譜得多的,這種單純打個架的不算危險,”蔣丞說,“不用太在意,你倆吃飯去吧。”
聊了幾句之后他倆往電梯那邊走過去,蔣丞和他的一個同事進了病房。
“我突然想吃烤五花。”江闊說。
“偷聽人電話還饞上了。”段非凡笑著按了電梯。
“也不是故意,”江闊說,“他也沒避人。”
“嗯,”段非凡笑笑,“告訴你個小秘密。”
“什么”江闊看著他。
“那邊兒也是個男的。”段非凡說。
“靠,”江闊有些震驚,“你怎么知道你他媽才是偷聽了吧”
“他不避人,”段非凡笑了起來,把他推進了電梯里,“我不小心聽到的,就接他那次。”
“啊。”江闊有些感慨。
“一會兒就去吃烤肉吧”段非凡說。
“嗯。”江闊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