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六個方向的突進隊伍,還有圍繞著祭臺以螺旋方式前進的隊伍,這樣安排是為前進的隊伍查缺補漏,將地圖完善得更精細一些。
苗笙所在的小隊就是打著圈前進的隊伍之一,苗笙正好可以好好觀察一下祭臺及周邊的情況。
上次是時間太過倉促,先打了一架,之后又將全部注意力都用在看守俘虜上,對這里的環境只是粗略的掃了一遍,別說寶藏了,連寶藏的入口都沒發現一個。
軍方對魔修的審問也沒打聽出什么,他們只知道寶藏在祭臺這里,至于怎么得到寶藏,他們是打算在解決掉苗笙后,再慢慢想辦法的,被抓到前根本沒想到那一步呢。
苗笙看到報告時,真是滿頭黑線,曾一度懷疑寶藏的事到底靠不靠譜,沒想到軍方卻比他更加堅定,明確給出寶藏確實存在的答案,但寶藏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們就不知道了。
軍方對國外的巫族以及魔修的了解,肯定比苗笙多多了,既然連軍方都認定寶藏確實存在,他也就不再糾結了。
他找不出來寶藏在哪里,不代表軍方里的勘探專家也找不到,勘探設備在測繪地形這方面,也比他的靈識好用多了,相信早晚能把寶藏給挖出來的。
經過五天的勘測,專家們已經測繪出了祭臺周圍的地下結構,還在祭臺下方發現了個長長的,類似通道的結構,里面隱隱還有臺階的痕跡。
這條通道一直延伸到石像背后的山體下方,因為有山體阻隔,那下面是什么樣就很難勘測出來了,至少以他們帶入石林中的設備,沒有這個可能。
能發現通道就算成功一半了,苗笙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距離祭臺一百多公里遠的地方,擺弄著新得到的蟲卵,他對謎題最終揭曉還是很期待的,還帶有一點開盲盒的興奮感。
這五天除了在石林中行軍和測繪,他也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在隨隊伍深入石林兩天后,就被他發現了一個雙針刺蜂的巢穴。
這種刺蜂也是南疆的特有物種,因其性格兇猛異常,還帶有致命的毒刺,很少有人研究,也很少被巫師用來煉蠱,實在是這種刺蜂的巢穴太難尋找了。
它們的唾液帶有腐蝕性,利用這一點可以將巢穴建在山石壁上,只留出小小幾個出口,以肉眼是很難發現的。
找到后還得應付發瘋的成年刺蜂,再鑿開石壁,躲過蜂王的腐蝕液噴濺,此時巢里已經很難找到蟲卵了,它們不是被蜂王殺死,就是被腐蝕得不成樣子。
而苗笙之所以要得到這種刺蜂的卵,是因為它們叮咬人體時,留下的傷痕與青團的牙印非常相似。
之前遭遇暗殺時,守在他身邊偷襲的那個斗巫,是被青團咬到毒發身亡,才會偷襲失敗的。苗笙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以及只差幾厘米就會劃開脖子的刀鋒,還是有些頭皮發麻。
以正常人的邏輯,在同行的三人中出現了兩個背叛者后,就很難再懷疑守護在身邊的第三個人也同樣是叛徒了。
可事后回想起來,苗笙在幾位斗巫中只選中了他們三人隨行,未嘗不是他們沿途有意示好的結果。
那三人一路上以苗笙的守護者和跟班自居,并暗示其他斗巫這都是大頭人的安排,心思單純直爽的其他斗巫會也就不會再多想了。
如果當時不是青團出手果決,苗笙在躲閃不及時,很有可能下意識的使用土系能力,以飛石打掉近在咫尺的刀鋒。
那樣的話,在場所有人都不能留了,他是絕對不會讓人發現自己是土系覺醒者的,這是他的底牌,也是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