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烈酒般的辛辣席卷著她的口腔,裴詩差點將那茶嗆了出來,她面色微變,但是隨著那茶進入喉嚨,那股辛辣隨之轉變為清冽的甘甜。
她神色莫名的放下已經空了的茶杯。
居隱道長神秘莫測的開口“看來裴小姐已經知道答案了。”
裴詩并不吃他這套,她警惕的盯著他“你知道我來的目的。”
這件事連在謝家內部都沒有傳開,并且車禍發生沒多久,謝家公關就反應迅速的將網絡上關于這場車禍的痕跡抹除,這道士又是如何得知
“我只是通過裴小姐剛剛的反應來猜測罷了。”
居隱道長緩緩開口“裴小姐能在這里,說明不是你出的問題。那么能與你因果相連的,便只剩下謝四爺。”
“一張網中,如果出現了一部分的斷裂,總要用新的線來修補它,不是嗎謝四爺不會有事,裴小姐也不必擔心,并不是因為你的緣故。”
居隱道長老神在在的開口。
裴詩探究狐疑的視線打量著他,過了半晌她冷嗤一聲站了起來“所以你想讓我把原因推給所謂的”
她頓了一下,隨后手指向上指了指。
居隱道長不置可否。
于是裴詩冷笑一聲,“再有下次,我不會再配合你。”
話音落下,她轉身離開了庭院。
居隱道長在她走后不久,便拿過那空置的茶杯,再次斟上了一杯新茶。
汪的一聲,大黃搖著尾巴出現在庭院里。
居隱道長笑而不語,想起剛剛裴詩差點得手,他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那一剎那,裴詩對他的殺意難掩,要不是因為這樣居隱道長也不可能在關鍵時刻察覺,一個遺落在外從小自己長大的孤女,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身手呢。
“看來這位裴小姐,似乎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身份啊。”
大黃汪汪了兩聲,似乎是在表示贊同。
裴詩離開山水路九號沒過多久便收到了謝老爺子打來的電話,謝景慵已經脫離危險轉移到了病房之中。
聞言,她沒有再停留。
裴詩抵達醫院高層時,便發現這層樓都被謝家的保鏢給包圍了起來。
高大肅穆的黑衣保鏢單是站在那便讓人十分有壓力,但裴詩對此卻沒感覺。
她從電梯中走出,兩列的保鏢紛紛低下頭向她問好“四夫人”
裴詩“”
怎么感覺她像個反派似的。
彼時方沢已經在病房的門口等候,神情似乎有些古怪。
裴詩看到他的這副模樣,下意識的皺起了眉,居隱該不會騙她吧
“夫人”
方沢看到裴詩來,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般“四爺剛醒算了您還是親自進去看看吧”
看著方沢欲言又止以及臉色微微扭曲的模樣,裴詩愈發的好奇。
于是她跟隨著方沢走進了病房中。
這獨立的病房猶如一個總統套間一般,寬闊奢華,猶如在家中一般。
裴詩一眼就看到了在病床上躺著的謝景慵。
正當她準備走過去的時候,謝景慵的視線正好落在她的身上。
他眸光微亮,眸中透露出欣喜的神色,他干脆自然的喚了一聲“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