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離開裴家后,便劃到了另外一個電話卡,將黑名單里名為江的聯絡人拉了出來,隨后撥通了電話。
手機提示音響了許久,裴詩并不著急,耐心的等待著。
過了十幾秒,這個電話終于接通。
手機那端響起男人帶著桀驁的輕笑聲,“真是稀奇,什么風把大小姐都吹到我這邊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呢。”
裴詩笑罵一聲“江以臣,說正事。”
江以臣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心里的昂貴鋼筆,聞言挑了下眉“說說看。”
難得這個女人會找他,江以臣在接到她電話時的驚訝再次浮現了出來。
“幫我查一下裴家以前的事。”
聽到裴詩這句話,江以臣頓時樂了。
“你查自己家怎么,難道裴家也有財產爭奪的惡心戲不應該啊,我看過你們國內那綜藝,你那養妹不是很黏你嘛。”
“”
裴詩臉一黑,“你好歹是跨國集團的ceo,江家的繼承者,怎么就這么閑”
而且還特意去看了她的綜藝
江以臣撇撇嘴,“你單方面和我斷了聯系這么久,我還不能通過自己的渠道得到你的消息”
裴詩的神情帶著一派的淡然,“這是交易結束之后的規矩。”
啪的一聲,江以臣手中昂貴的定制鋼筆被他毫不留情的丟到了辦公桌的不遠處,他冷笑一聲“行,大小姐的吩咐我哪敢不聽。”
“你的怨氣還可以更明顯一點。”
江以臣嗤笑一聲,說出的話忍不住夾雜著陰陽怪氣的味道“我哪敢啊不過我聽說你被一個瘋女人算計了怎么,金盆洗手了以后連這點算計都察覺不到”
裴詩嘆息一聲。
左微薰將目標定在了應萱兒身上,的確是她沒想到的。
“你想說什么。”
江以臣說出的話帶著一絲莫名,“既然你想查裴家,那么我建議你再查一查左微薰在國外這些年都做了什么。”
“嗯”
裴詩脊背微挺,眸中閃過一絲幽光“你還知道什么。”
江以臣聳了下肩膀,“你也知道國外勢力錯綜復雜,尤其是域外那片我恰好在一個生意伙伴上得到了一些消息。”
“知道了,查到之后發我郵箱。”
裴詩淡淡的應了一聲,之后便干脆的掛斷了電話。
獨留那邊猝不及防又被掛電話的江以臣罵罵咧咧一句便習慣的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晚上,裴詩躺在床上回憶著白天在裴家時的情況。
先是裴明翰,然后再到裴老太太,最后是慕青。
三個人,好像都各懷心思一般,面對她時所關心的問題都不一樣。
尤其是慕青,太反常了。
這個一心只有裴太太這個身份地位的女人,最是注重豪門貴婦的儀態,其余的只要不妨礙到她的顏面,她一概不會問。
最值得注意的是,除非有事,不然她從不會主動來找裴詩。
但今日,她卻打破了這個先例。
裴詩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最后反而把酒癮鬧上來了。
她想到前段時間,郊區的酒莊好像送了一批酒到景闕流苑
今天謝景慵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在書房里,估計短時間內都不會結束。
夜色晦暗之中,裴詩舔了舔略微有些干澀的唇角,隨后一個鯉魚打挺。
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