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左微茹還是勉強給她帶來了一些訊息,于是裴詩并沒有打斷她。
“聽聞謝家人為了壓制他,特意請了居隱寺的高僧來,定制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小葉紫檀佛珠,從此這個佛珠便成了謝四爺的標志。”
裴詩眸光微動。
居隱寺高僧
她驀然想到了之前在居隱寺時見到的那位乘元主持,好像是居隱道長的師兄
那謝景慵的事情又和居隱道長有什么關系
左微茹譏笑一聲,“以佛珠壓制煞氣,裴小姐覺得,這能維持到幾何呢”
“而且裴小姐還不知道吧,謝四爺身邊的兩位左膀右臂,除了方沢之外,還有一位一直在暗處的裁決者。”
“你說,他真的被壓制住了嗎”
裴詩在心底默默的給左微茹豎起了大拇指。
很好,她就需要這么給力的送情報工具人。
但是很可惜,裴詩已經洞悉了左微茹的目的。
于是等左微茹說完,裴詩覺得她已經沒有什么價值了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左小姐,你好像還不如你堂姐呢。”
左微茹面色微變,她一瞬不瞬的盯著裴詩“你什么意思”
裴詩雙手環胸,看著左微茹那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比起左微薰,你這位暗戀者,手段著實卑劣了些。”
一開始,裴詩還不知道左微茹的目的。
但她說到最后,裴詩便明白了。
左微茹喜歡謝景慵,但因為身份懸殊,再加上之前頭上還有一個左微薰,她才一直不敢露面。
現在左微薰死了,左微茹以為自己的機會到了,于是便跳了出來。
但她仍然不敢做些什么,只能在背后搞一些小動作。
聽到裴詩這句話,左微茹再也維持不住那副淡定的臉色。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她神色僵硬,在桌底下的手緩緩握成拳。
“不明白”
裴詩歪了下頭,隨后將手腕上的小葉紫檀佛珠露了出來。
看著左微茹那因為震驚而睜大的眼睛,裴詩滿意一笑“我想左小姐很清楚這是什么,那么你猜猜,謝四爺現在是什么狀態呢”
左微茹失神的跌倒在椅子上,恍惚著呢喃著“這不可能”
裴詩從容的站了起來,拎起包俯視著左微茹“挑撥離間之前最好先調查清楚。”
丟下這句話,她便轉身離開了咖啡館。
走出咖啡館后,裴詩并沒有急著回景闕流苑,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山水路九號。
走進祭品店,便看到居隱道長將大腿大大咧咧的搭在桌上,咸魚癱似的癱在了椅子上,嘴里還叼著一根牙簽。
裴詩“”
越看越覺得不靠譜。
居隱道長看到裴詩進來,連忙將牙簽吐了出來,隨后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待宰的肥羊顧客一般笑得跟個花似的站了起來。
他雙手不停的挫著,“喲,這不是裴小姐嘛,大駕光臨大駕光臨這邊請。”
裴詩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隨后跟著他走向了后院。
“裴小姐這次想咨詢什么”
裴詩也不跟他廢話,將手里的佛珠露了出來“知道這個嗎。”
居隱道長依舊是笑瞇瞇的看著這串佛珠“這佛珠一看就是收藏品級別的”
裴詩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說重點,別想糊弄過去。”
“好吧,這是我曾經交給謝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