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緩緩掀起眼皮,燦若星辰的眼眸之中倒映出謝景慵的身影,她眼尾微微上揚了些許弧度,像是在看最為親昵的情人。
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在裴詩那雙泛著波光的眉眼中,謝景慵仿佛看到了自己狼狽又虔誠的祈求她垂憐的模樣。
靜謐無言的曖昧氛圍在寬敞奢華的辦公室中彌漫開來。
直到一個小心翼翼的敲門聲響起叩叩。
幾乎是一剎那,裴詩往后退去。
連帶著四周那旖旎的氛圍都被驅散。
“”
謝景慵看著對面無辜的朝著他眨眼的人,眼里染上一絲陰郁。
裴詩勾引完就毫不留情的離開,看著謝景慵眼底遮掩不住的隱忍和不耐,她便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
于是她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還不讓人家進來。”
謝景慵深呼吸一口氣,克制住了剛剛在裴詩一下又一下的撩撥中涌上來的渴望。
他恢復了平日里的冷淡自持,幽幽的瞥了一眼某個點了火就跑的罪魁禍首,隨后按下了辦公桌上的一個按鈕。
方沢走進來時,便隱約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首先是裴詩遞過來一個做的不錯的滿意眼神。
方沢
他什么也沒做啊
預感不好,方沢小心翼翼地將視線落到了謝景慵身上。
果不其然,謝景慵的眼神雖然如平日一般冷淡,但是不知為何看向他的視線中充斥著一絲殺意。
仿佛是在說這個沒眼色的東西。
而且更重要的是,謝景慵的下頜處還沾染著一些奶油。
再聯想剛剛謝景慵沒有第一時間讓他進辦公室的事情,方沢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可能快要到頭了。
他內心的小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隨后欲哭無淚的在心底想著要不是距離開會只有三分鐘了,他哪敢來打擾啊
謝景慵冷酷的收回了視線,“何事。”
方沢臉上露出了職業的假笑,“四爺,三分鐘后有一場會議。”
聞言,謝景慵動作一頓。
他的目光落在了辦公桌上還未看完的文件上。
這些文件本是準備在會議前看完的,但今天謝景慵被裴詩又是使喚又是調戲的,這些還未看完的文件自然是被擱置了。
但是這些對于謝景慵而言并不是什么事。
他正準備去開會,便聽見裴詩的聲音傳了過來
“必須現在去開會嗎。”
他回過頭,便看到裴詩雙手搭在了辦公桌上,撐著臉頰看著他。
謝景慵微啞著嗓音問她“你想干什么。”
裴詩笑了一下,隨后歪過頭“不干什么,我就是不想讓你現在去開會。”
語調輕狂嬌縱,將理所當然的模樣表現的十分自然。
謝景慵“”
方沢“”
吞金獸害我
他敢打包票,按照謝四爺現在這個隱約有昏君跡象的模樣,他一定不會拒絕。
不出方沢所料,下一秒謝景慵便冷淡的開口“方沢,會議推遲半小時。”
方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