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思想起過往,只要是他在吹笛子,阿元便會站到他后,指導他如何吹笛。
那時他還為,阿元是熱心,原來竟是嫌他吹得不好的意思。
現在的阿元分明什么都忘了,聽他吹笛,還是繞到他后指導他如何吹笛的這一習慣倒是一點沒變。
沈長思自小無論做任何都是拔尖,來都是一學就會。如今在竹笛上跌了這么一個子,還“群嘲”,短時內,他是再不想聽“笛子”二字了,更不想去碰它了。
沈長思塞了一片薯片放余別恨的嘴里,“看節目。”
把頭給轉過去了,專注地盯著電視屏幕,一副完全節目給吸引了的樣子。
余別恨瞥長思薄紅的耳根,“咔擦”咬了一口薯片,拿了部分在手里,一只手搭上長思的肩膀,也看向電視,兩人體挨在一起,繼續看起了節目。
沈長思的視線在余別恨搭著他的那只手臂瞥了一眼,他變換了個姿勢,改成他將后者給摟懷里。
余別恨失笑,他的手環上沈長思纖細的腰,并且伸長了手臂,給長思遞了一顆提子。
沈長思沒想到的是,除了他吹笛的那一段,竟然還有更公開處刑的畫在等著他。
“哎為什么鏡頭掃到思思的時候,思思都沒有在吃了”
“是哎。集美你不我都沒注意到。”
“是因為余醫生這個時候不在了吧。天吶,因為我喜歡的人不在場了,所就連食物都失去了吸引力。果然還是真夫夫最好磕吸溜”
“真夫夫yyds。”
“而且余醫生不在后,長思話也少了很多。”
“這就是自然糖的甜份嗎磕到了,磕到了。”
“呵,自然糖的好像他前跟裴慕之是人工糖一樣。每次感情都這么高調。”
“排之前還指責裴慕之是在消費自己的私生活,現在知道了吧到底是誰在消費自己的私生活啊”
“不是吧不是吧這只是一檔美食節目而已啊,咱就是順便磕c,這也能吵起來”
“吃飽了撐的吧,所看個美食節目都能吵。”
彈幕一下子多了起來,沈長思想要不注意都難。好些字他都識得,只是連在一起意思卻不甚明了。尤是那些奇怪的符號,他更是全然不知是何意思。
不過部分彈幕的內容,他還是瞧懂了,尤是關于裴慕之的那幾句,沒什么特別陌生的詞匯。
前任是明星不好的地方之一,概就是只要是開展新戀情,就不可避免會眾冷飯熱炒。
“彈幕要關嗎”
余別恨知道沈長思不是原來的沈家少,關于裴慕之的那些言論未必能夠影響到他,但是看多了,總歸會影響到心情。
“關了吧。挺吵眼睛的。”沈長思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先前開著彈幕,無非也只是想要多學一些這個朝代的語言。只是他不是太想到“裴慕之”三個字罷了。
余別恨關了彈幕,屏幕一下子干凈了。
鏡頭剛好給到沈長思一個特寫。
是小丸子問沈長思,他跟余別恨之誰追的誰的那一個片段
“我。”
屏幕里,沈長思的聲音,清楚地響起。
沈長思當時回答時,當著那么多人的,坦言是他先向余別恨提出的成婚,也并未覺得有任何難為情,此時卻是莫有些耳熱。簡直像是他在隔著屏幕,向阿元親口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