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邦苦著張臉,“是真的很遭罪么。”
陸遠涉回他兩個字,“忍著。”
嗚嗚咽咽,半天放不出個響屁似的笛響起,陸遠涉跟陳邦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痛苦的神色。
陳邦瞧著他們隊長也跟他一樣,皺著眉頭,忍耐得不要不要的樣,當即樂了,小地問道“陸隊,這事兒不好忍吧”
“陸隊,你沈少笛吹得那么難聽,他怎么還這個不喜歡,那個瞧不上的這就算是再好的短笛,他手里,也吹不出效果啊。”
這句話,陸遠涉可是深有同感。
忽地,陳邦像是想起什么,“陸隊,陸隊,你咱們是不是一開始方向就錯了啊沈少從小到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這樂器行的短笛都是面向大眾的,不是什么高端貨。咱們是不是應該帶沈少古董店什么的看看”
陳邦這句話,可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關鍵陸遠涉也實沒辦法一次又一次地再忍耐沈長思的笛了,死馬當活馬醫,兩人手機上搜了符城比較有名氣的古董店,打電話確認過,確實有成色比較好的短笛后,帶著沈長思了。
歪打正著,沈長思還當真其中一家古董店,看上了一管是木質紋理,還是音色都極佳的上等短笛。
沈長思買單付錢的時候,陸遠涉跟陳邦兩人均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兩人誰也沒有想過,他們這口氣松得實有點早。
畢竟,沈長思選不下短笛,他們最多也是一天之內,耳朵遭幾次罪。眼下沈長思買到了合適的短笛,他們的耳朵就不是遭一天罪那么簡單了。
身復查沒有問題,余醫生也算是答應了他的邀約,此番又買到勉強算是合心意的短笛,沈長思心情頗好。
回到沈家館,沈長思進了花園,面對園中暮色,興致大發,將短笛橫嘴邊,呼呼啦啦地吹了起。
稍微落后一步的陸遠涉跟陳邦兩個人臉色登時就變了,兩人這個時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大事不好。
陳邦快哭了,“老大,我們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陸遠涉一臉鐵青“”閉嘴
“你爺爺,還有我跟你媽,甚至包括你弟弟,這段時間因為你的事沒少被親朋取笑,難為你還有心情這個時候學吹笛。”
訓斥的話陡然響起。
笛戛然而止。
被敗壞了興致,沈長思抬起頭,他面帶不悅地朝人看了過。
沈越跟妻謝云微今天是特意帶小兒沈長樂上山探望父親沈如筠的。還上初中的小兒明天還要上學,眼看天快要黑了,沈越也就帶著妻、小兒告辭離開。
經過花園,小兒問他誰吹笛,怎么吹得這么難聽,沈越這才看見了站銀杏樹下吹笛的大兒。
當初沈長思要跟一個男人結婚,尤其還是一個被家世,沒背景,是空有一個影帝頭銜的所謂的大明星,沈越跟妻謝如蕓就反對的厲害。因為父親沈如筠向他們施壓,他們沒辦法,才被迫同意這樁婚事。
沒想到,大兒先是婚禮上暈過,婚禮被迫取消,才出院,就又搞出這么大動靜,弄得現親戚朋友都知道了這樁丑事,令他們朋友面都抬不起頭。就連樂樂上學都受到了影響,人家追著他問,他哥哥是不是婚禮上被人給綠了。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綠帽弟。
沈越就是因為想到這一堆破事,見大兒還有心情吹笛,他沒忍住,跟妻小兒了一,就朝這里疾步走了過,出訓斥。
沈這父親,可當真是同他的父皇有幾分相似。
當兒的受了委屈,他不是幫著教訓欺負兒的人,而是先指責受盡委屈的兒。
沈長思愿意沈如筠面,扮演好原先屬于沈的角色,是因為沈老爺值得他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