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不能簡單地用狀態不對四個字來形容吧像是根本不會彈琴似的。哎,可能像你說的,是被裴慕之婚內軌這件事給刺激到了吧。”
“哎,說起來,長思也是可惜了。以前長思挺喜歡參加像是慈善拍賣晚宴這種公益活動的,自從跟裴慕之談戀愛以后,就很少見到了。聽說是裴慕之怕身體吃不消,希望在家里多休息。長思也就的就大部分時間待在沈家公館養病了。我在嘉賓邀請名單看見,吃了一驚。還以為不會來了呢。”
“我也是。畢竟長思為了個裴慕之,犧牲挺多的。結裴慕之卻不知好歹。這換誰,一時半會兒地很難走來啊。”
“誰說不是呢。看長思這狀態,可能要很久才能走了。”
“現在這種身體狀況,其實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要不,我們去勸勸,讓別彈了”
“剛剛常樂跟沈伯伯不是勸過么家里人勸沒用,我們這幾個外人去勸,更沒什么用吧”
“哎,就只能希望千萬別發病了。要是發病了,這場晚宴恐怕要受到影響。”
賓客的議論聲,難免有一句,飄進沈越跟謝云微的耳朵里。
“千萬別發病,要是發病了,這場活動要受到影響”
這些,夫妻兩人類似的話也不知道聽說過多少。
夫妻兩人的臉色當即有些不好看,礙于賓客的在場,兩人不好當面訓斥沈長思,謝云微臉堆著意,“長思,你聽你弟弟的,別”
“啪,啪啪”
驟響起的掌聲,打斷了謝云微未說完的話。
謝云微面色一僵,她轉過頭,壓著底的不悅,問保鏢陸遠涉,“這位先生是長思的朋友”
陸遠涉“余醫生是沈少這次住院的主任醫師,這次是特意請來陪同沈少一起席晚宴的。是老先生的意思。老爺子很欣賞余主任。”
聽說對方是哥主任醫師,還是沈老爺子所欣賞的后生晚輩,謝云微沒話說了。只是眉頭仍是擰得緊緊的,似乎還是擔心沈長思會忽發病。
清晰的掌聲,宴會大廳里,尤為清晰可辯。
余別恨這一帶頭鼓掌,陳邦不知道為什么,也可勁地鼓起了掌。邊其賓客也加入了進來,鼓掌的賓客越來越多,聚集在沈長思邊的賓客也越來越多。
原先的沈長思的確會彈鋼琴沒錯,也的確獲得過幾項重量級別的鋼琴獎項。可是時候的事情了。
時候,因為沈長思當時在鋼琴獲得的獎項越來越多,每次家里來了客人,沈越、謝云清夫妻兩人就會要求長思為客人們演奏助興。哪怕是長思生病了,也會讓保姆去長思的房間,把長思給喊醒,去客廳為客人彈曲子。
保姆不忍心,勸說了幾句,隔天就被沈越、謝云清夫妻兩人給辭退了。
一次,長思在一次重要的鋼琴比賽當中發病,忽暈倒,被緊急送往醫院。
之后,沈長思只要在人前,一坐在鋼琴前,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手指僵硬,心跳快速,前一陣陣發黑,癥狀同次發病一樣,好幾次弄得沈越、謝云微臉光,還被沈如筠叫過去給訓了一通話。
因為總是發病,沈長思也就再沒有在人前彈過鋼琴,只有偶爾在家里時,會彈琴給爺爺聽,給院子里的花草聽,給偶爾飛過院子里的鳥、蝴蝶聽。
聽見潮水般的掌聲,沈長思從原主的回憶當中回過神。
沈長思不會鋼琴這西洋樂器,可的身體記住了這件樂器。
在最初的生澀過去,沈長思的雙手,漸漸地找回了手感。放空自己,任由的雙手去感受琴鍵,去碰觸琴鍵。
美妙的音符從的指尖流暢的溢,沈長思越彈越快,動作越來越嫻熟。
眾人紛紛露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