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啊,是啊,多配啊”林路聽到冉羽遲的話都他媽傻了,“你這是要為愛變舔狗啊哈可不興這么卑微”
他看向屏幕,打算狠狠教訓一通冉羽遲,結果還沒開口,先被畫面里的陌生美女驚呆了。
林路“臥槽,美女,你誰我親親舍友呢”
冉羽遲笑“你的親親舍友,安雪出軌對象,我。”
“嘟”
對方已掛斷視頻通話。
林路原地冷靜了三分鐘,顫抖著手點開直播片段,來來回回的將進度條拉至彈琴的女人那塊,又盯著電腦呆了三分鐘,才顫抖著手再次點開視頻通話。
網絡原因,視頻連接慢了兩秒,林路的聲音先叭叭出來“你沒事突然女裝干什么真辣眼睛”
冉羽遲已經抵達安雪的住處,正從柜子底下找出一瓶紅酒。
他將手機支在一旁,倒出紅酒,燈光融進酒中倒映在手背上,悠閑的倚在餐廳琉璃臺前,潑墨似的長發垂落肩側。
陳傾在妝面上有種幾乎是強迫癥的嚴苛,哪怕是試裝,給冉羽遲帶的也不是假發,而是真發接發,這種接發拼接容易,半小時就能搞定,持續時間也不大長,只有兩天,但是相當真實,就像自己留的長發似的。
出于某種想法,冉羽遲并沒有將接發拆下來。
他隨手將長發向后耙梳,幾縷碎發散落額前,整幅畫面有種上個世紀復古女星的美感。
林路愣了。
冉羽遲晃了晃酒杯“辣眼睛”
“操”掙扎片刻,林路認命,“不辣,一點也不辣,是真踏馬好看,要是和女裝的安雪在一起,臥槽,我們學校不用評校花了,就你倆了。”
冉羽遲“謝謝。”
林路偏開眼神,每兩秒,又轉了回來,心里感嘆了一句真踏馬好看,問道“不過你都回來了,還穿什么女裝”
冉羽遲并沒有回答,抿了口紅酒,沖室友微微挑起一邊眉梢。
林路一怔,大概是想到某個畫面了吧,臉直接紅了“臥槽,老流氓女裝那啥臥槽你這什么癖好很帶勁是嗎臥槽難道當時安雪女裝你也這是我個萬年單身狗該知道的嗎臥槽你不要告訴我我沒興趣,不要讓我想象,臥槽”
冉羽遲很無奈“我什么也沒說吧”
林路“你先不要說話”
他一個勁的在臥槽,最后認命的訥訥道“媽的,真的有點帶勁”
安雪回到住處時,冉羽遲正坐在沙發上,空氣中漂浮著微醺的紅酒味。
冉羽遲向安雪伸出手,長發拂過那雙風情萬種的眼眸。
一句話也不用多說。
的確是一個很帶勁的夜晚。
趴下來時,長發是會掃到后背的,很癢,每一次拂過都會泛起一股無法克制的戰栗,安雪一顫,然后被冉羽遲翻了個身。
他看到了此時此刻的冉羽遲。
溫暖的燈光順著墻角落了下來,鋪出兩道緊緊依偎的身影。
在這樣柔和的光線中,眼前的人像是被渡上一層淺色邊沿,五官勾勒出一縷陰翳,本就漂亮的眼睛在此刻又黑又沉,像是噙滿了海霧的海面,盛滿星星點點的光。
薄薄的毛衣往后滑落,露出漂亮的肩線和鎖骨,他的脖頸暈滿紅意,喉結也是,好看的鎖骨鏈卡在精致漂亮的鎖骨上。
他咬下手腕上的皮筋,束起長發,含了一口紅酒,俯身渡了過來。
對于不大會喝酒的安雪而言,紅酒是苦澀的,咽下那刻,喉嚨里像是被火燒過般,涌過無數灼熱燙意,不,不僅僅是喉嚨,是全身,是每一寸皮膚、每一下心跳。
安雪擋住眼睛,不再看冉羽遲,可下一刻,冉羽遲卻捏住手腕,將他釘在沙發上,短裙所帶來的細微的摩擦感停留在腿上,腰上,又伴隨著呼吸,潮水翻騰般,一路涌進心口。
“嗯”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