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橋迷宮一樣交叉,遠處的湖,橋上的車,最高層還開了一間咖啡廳,鋼琴伴奏悠悠揚揚。
這是真實的世界,與不見天日的鬼魅空間截然不同。
安雪站在天臺邊緣“你帶我來這里什么”
冉羽遲“我很喜歡這里。”
他扎了顆章魚小丸子“很美,對不對”
安雪不再說話,他坐下,曲起一條腿。
四周沒有半點鬼的痕跡。
他摩挲著食指,上面的齒痕早沒了,他想,這里估計找不著那位青年的線索。
這點安雪早就知道,但是人么,總會想著,萬一呢
人么如果他還算一個人的話。
這個時間太陽在另一個方向,不會照在這里,并不算熱。冉羽遲像是餓了一天沒吃飯,買了不少,一會問安雪吃不吃蛋糕,一會又問他要不要來串燒烤。
安雪說不用。
冉羽遲“你為什么都不吃”
安雪“快吃,小心說話噎死。”
冉羽遲“你關心我,我很感動。”
“”安雪冷冷睨他。
冉羽遲無所謂的一笑,本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把買的全吃光,最后只剩下一堆包裝紙。
后援群里安雪在答應來看比賽后被懷子星強行拉入群中。
懷子星發了一段視頻,是剛剛比賽的錄像,冉羽遲坐在鋼琴前,燈光很暗,看不清他的神情,琴聲在他的指尖逐漸溫柔起來。
這首鋼琴曲,安雪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學生會會長總是會在音樂教室里練習。
冉羽遲湊過去,見到自己比賽的錄像竟然笑了出來。
安雪不知道他在樂什么,神情復雜看他笑,問道:“為什么你不用考試”
冉羽遲眨眨眼“我還以為你要問我為什么要扮演個學生會長。”
安雪“沒興趣。”
就算冉羽遲再扮演三個不同角色他都沒多大興趣。
安雪很難感知到情緒,也很少有情緒波動,除了疼痛、面臨死亡、還有遇到極為強勁的對手時。
但考試稍微和上面的情況有點不同,每天兩場,六小時,哪怕有一半的時間在睡覺,也睡得不是很舒服。
安雪還是很幽怨的。
冉羽遲說“如果你們回回考第一,再來個比賽做借口,估計也可以不用考。”
安雪“”
不想講話,安雪戴上耳機。
身邊冉羽遲笑了聲,靜靜的看著遠處的風景,十幾分鐘后,他問“走么”
安雪“嗯。”
剛起身,視線盡頭忽然出現一道深綠色的影子,那影子轉瞬即逝,安雪的眼神盯著那個方向。
身后冉羽遲收拾好垃圾,喚他“安雪”
安雪斂眸,和冉羽遲走進電梯,下樓過程中,冉羽遲忽然說“哎,安雪,你問問我為什么來紋身。”
安雪轉過頭,淡淡道“為什么”
可能是為什么要問,也可能是順著他的話問,冉羽遲沒管,很認真的回答了句“因為紋身是刻在皮膚上的記憶,有些事腦子忘記了,身體可以幫你記住。”
他說這話時氣質變了,沉靜又成熟,真有股學生會長的穩重感,但沒兩秒,又重新染上不正經。
冉羽遲“是不是很帥你是第一個問我的。”
安雪:“”神經病。
是你叫問的,謝謝。
電梯很快抵達三樓,紋身館門口有位男人在抽煙,邊抽邊刷著本地新聞,說是一位知名科技公司的董事長失蹤了好幾天,他的近親屬正在鏡頭前哭訴。
“李總一周前就沒有來過公司,也沒回過家,我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現在警方也沒有找出線索”
“看什么呢”冉羽池問。
“一董事長失蹤。”男人滅掉煙頭,關了新聞,“要么犯法跑國外了,要么炒作,這種類型的新聞還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