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看到安雪走到冉羽遲面前。
冉羽遲的衣服上沾了灰,剛剛為了救安雪留下的。
安雪看著那處,說道“剛剛人太多,走散了。”
直到說完這句,安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特意過來編個理由解釋一下。
這很不像他。
冉羽遲卻說“是我的錯,人多,我應該牽緊點。”
“沒。”安雪不知道該往下說什么,便又為他一會的離開編了個理由,“我家里有事,要走了。”
鼻端聞到一股甜味。
冉羽遲撕開一顆棒棒糖,在安雪唇前碰了碰。
由食品添加劑和碳水化合物制成的凝膠型糖果,安雪平常不愛吃,太膩。
但這會卻鬼使神差的張開嘴,含住了。
一股甜膩的味道頓時充斥整個口腔。
草莓味。
好像也沒很難吃。
冉羽遲什么也沒問,只說“到家說一聲。”
十五分鐘后,安雪回到分局。
進會議室前需要將手機放在門外儲存箱中。
安雪思考片刻,點開社交軟件,給冉羽遲發送一條消息。
安雪到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給冉羽遲發消息。
然后,安雪鎖上箱子,走進會議室。
十一分隊的成員已經到齊,黎陽和謝飛雨被程樂山用空間與眾人隔開,沒辦法,他們還在監禁期。
“我們需要弄清謝飛雨到底是怎么被感染的。”
安雪沒有過多廢話,直接進入會議主題,拿出全息投影儀,播放記錄儀今天拍攝下來的畫面。
每次出手,天師都需要用記錄儀記下當時的情況。
全息畫面中,798號站在高處,有明顯在尋找的動作,很快,他的目光定格在某個方向。
天使所尋找的,必然是感染者。
順著798號的方向,安雪將畫面暫停,放大,再放大。
全息投影投放出兩個男生的身影,太遠了,畫面不清晰,看不清兩個男生的模樣,只能利用儀器分析面部數據。
在他導入數據進行分析時,隊員甲弱弱的舉手問道“我們的任務不是已經結束了么,為什么還要繼續調查關于感染那不是天使的工作么”
他剛說口,見安雪將目光投向他,又悻悻閉上嘴。
倒不是不愿意,就是太累了,鏡欲事件能讓他們通宵好幾天,他暫時不是很理解要接無關工作的理由。
這不怪他。
十一分隊大部分剛從訓練營畢業,掌握的都是所謂的理論知識,沒有實戰經驗,不懂事件與事件中的關聯性,以及關聯的重要性。
但安雪不同,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參與任務執行。
他經歷過因為某位隊員一點紕漏而全隊滅亡,也見過互相推諉工作內容而導致鬼怪逃脫,惡果擴大的。
包括他自己。
所以在這次,安雪選擇更加謹慎。
安雪沒有責備問出話的隊員甲,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一個躲藏了很長時間的感染源,如果突然有一天被襲擊,被追殺,他會怎樣”
隊員甲一愣。
答案很簡單。
會憤怒,會反擊,最后受到傷害的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