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向笛“真的假的”
程樂山“我沒聽錯吧”
隊員甲“有有有,我突然不困了,我又活了”
二十分鐘后,雙城分局十一分隊抵達海天盛筵。
一群人直接進了私密包間,風風火火放下東西,以要吃空整座餐廳的氣勢出門取餐,安雪被留在包間內。
他的右手不能動。
現在連在肩膀上的手臂只是擺設,畢竟出門有可能會遇上認識的人,要是今天斷臂,過幾天又長出一條手,能把人嚇慘。
安雪能夠用能力凝出手的形狀,但他并不知道該怎么和神經元連接,只能由淺霖來。
很快,桌面被擺滿,空向笛還拿了兩瓶紅酒。
安雪將紅酒倒滿酒杯,起身,舉杯,鄭重其事道“很抱歉,給大家增加工作量了。是我自作主張做出要接收顧牽星和滿空的決定。”
“接下來大家應該還會忙一段時間,津貼我已經向上面申請,調查結束之后會下放到各位賬戶,不會低于大家的工作量,這頓飯,是我個人表示,接下來的日子,辛苦了。”
說完,安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很清楚,貢獻建立在得到的基礎之上,很少有人能夠做到為了信念無私奉獻。
所有付出都有回報,所有回報促進付出,是相互轉換的。
他們雖是隊長和隊員的關系,但同時也是合作關系。
給足尊重,保證回報,這樣才能讓整體更加凝固,讓后續工作更有效的進行下去。
安雪很少喝酒,幾乎不碰,一杯灌下去,覺得喉嚨都在燃燒。
但喝酒是男性之間最有效的,拉進感情的方式。
桌子上的氣氛直接因為這杯酒熱起來,隊員們七嘴八舌講了什么,安雪一句話也聽不清。
明明只喝了一杯,腦袋已經暈了,眼前一片天旋地轉,聲音變成一大片混亂的符號,從左耳朵鉆進去,大腦提取不出任何有效信息,暈炸了。
但他面上不顯醉色,與平日一樣,極為高冷的坐在位置上,小口吃盤子里的食物。
還是夕樓連續叫了安雪三聲,都沒得到回應,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隊長”夕樓用手掌在安雪眼前晃了晃,“你不會是醉了吧”
安雪飛快回答“沒有。”
夕樓“可你”
“沒醉。”安雪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一旁空向笛觀察安雪的腳步,下結論“很穩,應該沒醉,再說,喝一杯就醉,不至于吧”
安雪憑借毅力來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醒神,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準備返回包廂中,卻在走廊上被人拍了拍肩膀。
“安雪”
聲音很熟。
安雪轉過身。
人也很熟。
是冉羽遲。
啊,他們好像好幾天沒有見面了。
冉羽遲安雪原本想叫他的名字,但頭實在太暈了,不知怎么回事,名字咬出口,卻換了個調,成了固執的,毫無由頭的,死要面子的三個字。
“我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