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為什么”
冉羽遲思考片刻,認真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認真扮演學生會長和兼職紋身師的身份,能夠處理好與每一個人的關系,不會遙遠,卻也不會親近。
唯獨安雪是特殊的。
普通學生也好,天師也好,只要與他見面,便會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仿佛磁極之間生來就有的吸引力。
玄學,他無法解釋也無法闡明。
原以為會得到一片沉默作為回應,安雪卻忽然抬起眼睛“你也是。”
冉羽遲“嗯”
“你很特別。”這詞冉羽遲說過了,于是安雪又換了一種表述,“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頭腦不清醒的人似乎總會卸下心防,安雪說得過分直白,說得毫無負擔。
“你很煩,我應該會很討厭,但我沒有。”安雪忽然湊近冉羽遲,仔仔細細的觀察他,看他的眼睛,鼻子,隨后將視線落在他的唇上,抬手撫上他的嘴角。
“人際交往很麻煩。”安雪在他的嘴角輕輕一摁,又往上一勾。
在他的印象中,冉羽遲笑起來總是很好看。
安雪“我想不通為什么這樣,也好麻煩。”
貼得很近,近到能聞到從脖頸紋印處浮現出的,極淡、極淡的血腥味。
他仍能回憶起血液的味道。
冉羽遲將手搭在繃帶上,拇指輕輕摩挲紋印的位置,喉嚨竟是不知不覺有些干渴“你喝醉了總會這樣么”
“我沒醉。”
冉羽遲眼眸微瞇,偏下頭,在安雪耳畔輕聲說“你這樣很危險。”
包間里。
夕樓覺得安雪出去過于久了。
程樂山見他不停往門外看,問道“看什么呢”
夕樓“安隊長怎么還沒回來”
聞言,程樂山拍拍他的肩“上個廁所而已,又不會出什么事擔心什么呢”
夕樓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程樂山“正好我想去拿點紅鱘,我和你一起。”
空向笛“哎哎,等等我,我也出去,有點撐,我去走走,總得把本吃回來不是”
從包間到取餐臺需要經過景觀臺。
有兩個女生擋在景觀臺入口處,竊竊私語。
女生a“他倆,應該是一對吧”
女生b“把吧去掉,肯定點,他們肯定是一對。”
女生a“帥哥都是內部消耗的么所以我們才找不到帥哥男朋友”
女生b“”
夕樓原本并未在意女生討論的話題,只是順眼往景觀臺瞧了一眼,看到秋千上坐的兩人,腳步登時頓住。
程樂山跟在他身后正刷手機,猛不丁撞到夕樓后背。
“怎么了”
夕樓沒回,只是愣愣的看向某個地方,他便順著夕樓的視線看去。
程樂山“臥槽”
空向笛不解前面兩人抽了什么風,往前擠去。
空向笛“臥槽”
景觀臺秋千上,安雪和一個男生貼得極近,男生將手搭在他的脖頸上,好像特么的要親上去
冉羽遲注意到入口處出現的三個人。
能和安雪一起出來大概也是十一分隊的成員看起來似乎很年輕。
看到三人臉上震驚的表情,冉羽遲心念一動,他捏住安雪的下巴,輕輕柔柔的將他的臉移到另一個方向,只留給三人一個后腦勺。
然后,冉羽遲湊近安雪。
從入口處的角度看起來,這個姿勢就像是在接吻看起來還特么吻得十分親密
夕樓“”
空向笛“臥槽”
程樂山“臥槽”
在他們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冉羽遲抿唇淺笑,對安雪道“你的朋友好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