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震驚,畢竟他使了壞心眼。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不知不覺,安雪在他面前說的話也多了很多。
冉羽遲又問什么時候回學校。
安雪大概在忙,過了十分鐘才回復下周。
冉羽遲十一月六號,鋼琴比賽,來么
這場比賽他和安雪提過,一場國家級鋼琴賽,地點在a市。
安雪還沒回。
身后的鬼也依舊還沒動手。
也是,得找個沒人的地方。
冉羽遲看了眼時間,1957。
他將手機塞進口袋里,拐入一條無人小巷中。
三分鐘后,令人心悸的威壓席卷整條小巷,鬼王狠狠掐住面前的鬼,笑瞇瞇的問“說,是誰讓你來的”
“鬼、是鬼王啊你居然是鬼王”那只鬼毫不猶豫的供出798號的信息,在求饒聲中,被捏成一道青煙。
冉羽遲吐出一口濁氣,下一刻,便出現在798號面前。
798號原以準備好了刑訊工具,打算在人被抓來之后,再把安雪叫過來,讓他親眼看看喜歡的人被折磨的場景。
他在腦中想象安雪跪地求饒的模樣,忍不住發出一陣笑。
“笑什么呢”冉羽遲問。
“我操。”798號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得接連后退,“你是誰”
冉羽遲看到擺了一房間的刑訊工具,捏住那張照片,晃了晃,語氣戲謔道“聽說,你要抓我”
雙城,某個居民小區中傳出一聲聲慘叫。
798號倒在桌旁,口吐白沫,手腳抽搐,褲子濕了一大塊。
冉羽遲嫌惡的從他身上跨過,稍微嚇嚇就成這樣
東西不都是他自己準備的么
就這還想和小天師作對
冉羽遲頓感無趣,懶得再和798號浪費時間,回到住處。
早晨出門時沒關好窗子,海邊風大,窗簾在海風中飛舞不休。
一只玻璃杯滾落地面,摔成碎片。
冉羽遲關緊窗子,看了眼手機,安雪依舊沒回。
他又發去四個字我到家了。
隨后,冉羽遲蹲下身。
“修復。”
肩側出現天秤,右邊托盤下壓,冉羽遲手中匯聚起一道光。
他將手靠近碎片,玻璃碎片立刻歸位,玻璃杯完好如初。
冉羽遲將杯子放進櫥柜,趁光還未消失,拿出了銘牌。
從被感染成鬼之后,他便一直隨身攜帶。
銘牌已經很舊了,大概是被用手掰成兩節,裂口處十分粗糙,表面上附著一層淡淡鐵銹,字跡模糊。
冉羽遲將掌心的光靠近銘牌,靈力涌動,過了許久,銘牌卻沒有半分動靜。
修不好。
不論試多少次也無法恢復原狀。
茶幾上,手機屏幕亮起。
安雪剛到家。
安雪應該可以抽一天時間。
安雪剛回到宿舍,發完消息,門鈴響了。
他打開門。
門外的男人身穿黑色西裝,手中提著行李箱。
無論在什么時候,他永遠衣裝正式。
他的頭發很長,被松松扎起,沿肩側垂落。
安雪“淺霖”
金絲眼鏡后,好看的眼鏡微微彎起,露出一抹溫柔的笑“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