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太煩了
“嘖。”安雪用力推開水龍頭,沖干凈手,又抽出紙巾擦干手上水分,然后轉過頭,接下冉羽遲的手銬。
他用清冷質感的聲音說“你也說過我很特別。”
接著,安雪劃破指尖。
滴落的血液在他掌心中逐漸化為一個choker的形狀。
安雪將choker系在冉羽遲的脖頸上,扣好環扣。
他的動作很輕,手指無意中觸碰皮膚,涼得像是一捧冬雪。
安雪再一次看到了那半枚銘牌“但我不是唯一一個。”
“咔嚓”一聲。
冉羽遲一怔。
安雪放下手,choker自動調整大小,不緊不松的貼住脖頸。
深色的choker同白色襯衫形成鮮明的對比。
安雪替他整理好襯衫領口,淡淡道“不要到處亂跑,回去后為你之后的失蹤想好借口,之后再來分局找我,不要試圖解開choker,你是我要抓捕的嫌犯,我必須時刻掌握你的行蹤。”
從洗手間出來,夕樓他們已經等在門外,見安雪竟是放了冉羽遲,情急之下捏住冉羽遲的手腕,試圖控制住他的行動“隊長,為什么放了他”
“沒放。”安雪點點脖頸,示意他已經在冉羽遲身上放了追蹤設備,順便提醒道,“別碰他,會被偷走靈力,走了。”
半分鐘后,程樂山發動能力,三人消失在無人之處。
冉羽遲獨自一人站在文化中心對面的街道上。
十字路口人來人往,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人群擦肩而過。
冉羽遲就站在那里,看著安雪消失的方向。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心臟跳得飛快,心尖發顫。
他的眼前再一次浮現出某幅畫面。
依舊是看不清臉的那個人。
冉羽遲記不清他們在哪,只是,那人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大自然的沙啞。
他摟住冉羽遲,手臂滾燙,還未平復的呼吸貼在他耳畔,急促且不平穩的喘息著。
他就用帶著喘的聲音,對冉羽遲說“我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如果你喜歡上其他人,我就”
那人身上也有半枚銘牌。
冉羽遲聽見自己問“你會怎樣”
他沒有聽見那人的回答。
但他卻清楚的看見,那人的右眼,一點一點,浮現出一層紅。
捏住銘牌的手越握越緊。
“啊啊啊,抱歉。”
直到有路人不小心撞到他,冉羽遲才從記憶中回過神。
他微笑的同路人道了聲沒事,穿過斑馬線,朝會場走去。
雙城。
身披黑袍的鬼立于鐘樓之上。
他的身前,無數枚紅色水晶懸浮,在他的操控之下,飛向城市的不同角落,墜落,融入地面之中。
地面浮現出尋常肉眼無法捕捉的紅芒,夜色之中,顯得詭異而又瑰麗。
“鬼王閣下。”黑袍鬼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丑陋的臉龐隱匿于陰影之中。
“歡迎來到,我的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