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痕并不深,只是破了點皮,他靜靜的看著他的皮膚緩緩愈合,又被感染,化膿,不是多大的傷口,卻怎也好不了。
他一直生活在無菌環境中。
普通人類身上的菌群會讓他的傷口受到感染,但他身的愈合又能使他加速復原,因此才會出現此矛盾的場面。
病房外,傳來了腳步聲。
在陌生的環境中,他極度缺乏安全感。
冉羽遲從床上下來,躲到門后,露出了他尖銳的指甲。
果一會進來的人他不利,他能立馬發起攻擊,找到脫身的機會。
病房的門被緩緩推。
冉羽遲向前撲去,指尖剛抵上脖頸,又及時收了起來。
他聞到了血的味道,還有留下的標記。
能再一次翻涌,涌入鼻端的,是一股異常香甜的味。
是安雪。
冉羽遲整個人放松了下來。
他的胸口起伏,低下頭,額心抵在安雪的肩上。
這是一個極度安心的姿勢。
人與人之間,是有社交距離的,這樣近的姿勢,顯然早就超過了社交距離。
原應該要躲的。
但安雪沒有。
他沒有動,也沒有推冉羽遲,就這樣靜靜讓他靠著,感受肩膀,再到脖頸,這樣一點一點往上的呼吸。
領口被扯了下來,柔軟的指腹貼在還未愈合的齒痕上。
于血液的渴望,是浴血者的能。
尤其是第一次吸食血液之后。
他們一言不發,一個無聲的詢問,一個無聲的應允。
媽的,明明說過只有一次。
在皮膚再次被齒尖刺破之后,安雪在心里低低罵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蕩在兩人之間。
空寂靜,靜到耳畔只有吞咽聲和呼吸聲。
肆意又親密。
天師甲和天師乙終于結束了一整天的工作。
抓捕c級鬼時,他們沒在總局大佬面前表現好,現在怎說也得找個機會找補回來。
至于怎找補他們能想到的就只有大佬受傷住院的同伴。
體現分局同事的關懷也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一方式。
一下班,天師甲和天師乙買了一堆食物補品,打好腹稿,想要來冉羽遲面前刷刷存在感。
來到病房,他們發現,房門并沒有關緊。
兩人并沒有多想,直接推門走入。
天師甲走在前面,猛的一怔“臥槽”
天師乙疑惑,探頭一看,整個人僵住了“”
只安雪正在冉羽遲抵在墻邊,襯衫前兩顆扣已經被解,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頸和肩頸,而冉羽遲正埋在安雪的鎖骨上,肆無忌憚的親吻。
天師甲“臥槽,你們居然是這關系嗎”
天師乙將探視禮物往地上一放“打擾了打擾了。”
兩人大驚失色的滾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