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起躍間,他已經竄到了較遠處的一棵樹上。
而他的這個動作,也立刻引起了那四個人的注意。
“在那里!”領頭的壯漢一聲喊,四個人立刻就朝著陳重移動的樹撲去。
這時就能體現出那領頭壯漢的能耐,相比較起其他三個人的奔跑,領頭的壯漢,直接一腳踏地就騰飛了起來,顯然他是身懷某種輕功之類的功法,他一步騰飛,就上了一棵樹,距離陳重藏身的樹只有三棵樹的距離。
這讓陳重心中一驚,他立刻從樹上再次起跳,同時內心思索,不能陷入這種被動的被追擊戰,否則他很可能會被耗死。
因為之前多次的跳躍,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身體的疲憊,以及命格之力的衰竭,必須要速戰速決。
那么唯一的策略就是,各個擊破。
制定好了這個戰略,陳重立刻就找到了第一個目標,那就是四個人里最膽小的那個,最先喊出鬼的瘦弱男人。
一面繼續彈跳吸引著領頭的大漢不斷追擊自己,一面陳重已經在尋找著最佳的偷襲位置。
終于,在第五次起跳將領頭的壯漢和其他四個人的位置分割開了以后,陳重一個回馬槍,驟然殺到了那個最膽小的男人身后,然后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男人先是身體僵硬了一會,隨后緩緩轉過了頭,看到了陳重的臉。
陳重此刻的臉因為施展鬼相的關系,加上黑暗,變得無比的猙獰可怖,那男人僅僅只看了一眼,就狂叫了起來,整個人屎尿齊出,癱倒在地上不斷地向后爬著,卻根本爬不動。
他的巨大動靜,立刻就吸引了其他兩個離他不遠的人的注意,他們立刻回頭,卻是發現一道黑影襲來,將他們手里的火把帶滅了,手中腰刀揮舞,卻是什么都沒有斬到。
這一切都是在瞬息之間發生的。
等到陳重回到樹上,那兩個人才堪堪跑到那個被嚇得完全崩潰了的人身邊。
陳重其實也很緊張,無論是他,還是陳風霽,都沒有任何的與人戰斗的經驗,剛剛一系列的動作,其實都可以說是他的本能反應了,能夠一絲不茍地按照他的預想完成,完全就是不可思議。
刺激,真的很刺激。
陳重的心跳直到這時還沒有穩定下來,他全身也因為一連串的劇烈運動而有些虛脫,但是,又莫名的過癮,那種在刀尖游走,和時間賽跑的感覺,很奇妙。
那是只有完美,強壯的身軀可以做到的,而陳重現在正擁有這樣的身軀。
樹下,經過陳重這一下,那兩個沒有被襲擊的人顯然也被嚇到了,他們一面緊張地胡亂揮舞著腰刀,一面低頭去看那個被陳重襲擊的人的狀況。
“怎……怎么樣?”其中一個人也是已經被嚇得不輕了,沒有最開始的鎮定。
“死……死了。”另一個俯身去查看具體狀況的人,也是精神狀態變得極其的不穩定。
“怎么會死了!?”
“嚇死了,他被嚇死了,是鬼,一定是鬼!”
聽著樹下兩個人自亂陣腳的對話,陳重覺得機不可失,如果讓那個領頭的及時趕回來,那么可能他就沒有那么好的機會了。
想到就做,就在那個領頭的壯漢從遠處疾速回身,并且朝著剩下兩人大喊:“不要慌張,這世上沒有鬼,只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罷了!”
罷了兩個字還沒有落地,陳重已經出手了,他再次起跳,如同一只黑夜里的蝙蝠一般,滑向了那兩個樹下的人,他其實沒有做任何的別的動作,只是以最快的疾速掠過那兩個人,并且努力把身上的命格之氣散發出來,以及將自己猙獰的臉孔展示給他們看。
只是那么一下,本來就已經被嚇得不輕的兩個人頓時徹底崩潰了,他們連手里的腰刀都沒辦法揮舞了,大聲慘叫著朝著樹林外快步奔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