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老兄,說說看啊。”這時其他人也不談天了,都在看著那個人,希望他多說點。
“哼,你們這些人啊,無知!”那人得意地哼哼了兩句,才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們吧,那顧小少爺,不是得了病,而是被人換了命,那小少爺本來是貴不可及的六兩貴命‘逢兇化吉’,結果現在不知道怎么的被人替換成了一種兇命‘雞犬不寧’,這種兇命你別以為聽起來好像就是家宅不安,雞犬不寧,沒什么大不了的,一旦時日久了,它會吸取四周圍的怨懟之氣,演變成更兇的‘雞犬不留’,到時候家宅里牲畜橫死不說,連人都有可能沒命,到最后擁有這種命格的人更是會被兇殺之氣激化成怪物,然后也橫死,一般的武者都受不了這種命格,更不用說是小孩子了,所以啊,現在顧家上下,那是急瘋了!”
“哦,原來是這樣,老兄真是博學啊,命格知識豐富,不會是一位命師吧?”
“對啊對啊,老兄不僅消息靈通,命理也厲害,肯定是位命師吧!”
“哈哈哈,哪里哪里……”
陳重卻是已經不再聽他們的對話了,他現在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劇,整個人興奮的不得了。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還在愁到哪里去找‘雞犬不留’這種命格,現在居然就已經直接送到他面前來了。
就在陳重激動難耐的時候,車廂里的對話還在繼續。
“哎,不對啊,顧家怎么說也是武林第一家,家里怎么也沒可能沒有厲害的命師供奉啊?不至于被這小小的‘雞犬不留’難住吧,你是道聽途說,在這瞎編呢吧?”忽然有人質疑了一句。
“哼,你知道什么?顧家以前的確有命師供奉,還是大來頭,大名鼎鼎的天元地命師謝開,只是自從顧先生在半年前去后,那謝大師就以緣分已盡為由,帶著一干弟子走了,現在顧家早就無人了。”那被質疑的命理大師立刻不服,大聲反駁道。
“哦?這樣嗎?那哪怕沒有命師供奉,以顧家的關系,從武林府的司命臺也能請來高人吧?”那質疑的人卻是不依不饒,又發了一問。
“呵,無知。”面對這個問題,那被質疑者還是不懼,繼續冷笑道,“的確,若是以顧家的關系,在武林府的司命臺請人也不是請不到,但巧就巧在武林府司命臺的少司命天元地命師方開鳳方大人,近些日子不在武林,要一個月后才歸,等一個月,那顧家小少爺,早就一命歸西咯!”
“這……”聽了這話,那質疑者也沒話講了。
而車廂里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了,這么多的巧合,顯然已經不是巧合,肯定是人為了,而顧家生為武林第一家,牽扯甚廣,這后面到底是誰在動手腳,那就實在不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可以隨便議論的了。
眾人沉默,那消息靈通者卻似乎沒說過癮,最后開口說道:“所以現在那顧家掌大局的顧白鹿顧小姐,是完全失了方寸,為了救她唯一的弟弟,開出了大價錢,如果有人救得了她弟弟,不僅事成后可以成為顧家供奉,甚至有必要的話,她還能以身相許呢!”
“嚯!”本來都沉默的眾人一下子都激動了起來,實在是那人最后一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不是真的吧?不說顧小姐的家世,就說顧小姐的姿容,那是武林第一美人啊,多少武林貴公子求一眼也求不到的美人,據說當年顧小姐游湖,群魚見之而沉底,那是真真正正的沉魚之姿啊,我光是想想都不敢,居然有人可以娶到她,哎,為什么我不是命師呢?”
“是啊,是啊,為什么我就不是命師呢?”
一片哀嘆聲中,陳重的心思也早已飛到了武林顧家,卻不是因為供奉的高位,又或者顧家小姐的風姿,而是,僅是,他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