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陳重將手遞給了顧拙,他倒是沒什么所謂,反正他的實力的確也就是活命大成,沒什么大不了了的。
至于說命格,對方不是命師,也察覺不到他已經換了命的事情。
顧拙握住陳重的手,頓時一股并不算沖擊力太強的命力就朝著陳重身體里沖了進去。
陳重也沒辦法阻擋,就任由對方的這股力量在他身體里不斷探索著,最終又順著原路返回了。
“陳小先生,今年多少歲了?”顧拙在探過陳重的身體后,松開了手,問了一句。
“今年十八了。”陳重也不算謊報年齡,起碼陳風霽就是十八歲。
“陳小先生的身體雖然不錯,大概是從小鍛煉的吧?只是十八了,還沒有感命,恐怕是很有些難度了。”顧拙當真也是實話實說,“哪怕老朽我教了小先生我顧家的絕學,小先生也不能發揮多少,不如老朽就教陳小先生一些實用的技法,如何?”
“無妨。”陳重搖頭,他知道對方只是探查了他的根骨,并不知道他在用了洗身丸以后,已經蛻變成了一個武道奇才。
因為在這個世界,人一旦過了十五歲,哪怕身體的根骨再好,也很難再修煉出什么結果了。
不過陳重也不會解釋,這種讓人低估他實力的事情,是他樂于見到的,因為他的身份實在是見不得光,那么底牌越多,就越安全。
“好吧。”顧拙當下也不再說什么了,從一旁的武器架子上拿起了一把刀,說道,“我們顧家老祖早年間學藝東島,習的是嚴流島左家的疾風流拔刀術,后來回到中原,與無數高手對決后,自創‘霜寂刃’,要想學我顧家刀術,請先賞刀!”
這么說著,顧拙將他手中的長刀遞給了陳重。
陳重接過長刀,發現這把刀并非是中原樣式的刀,而是東島流行的弧刀,不同于中原刀的闊大,樸直,弧刀的刀身更加細長,更近似于劍,但是又比劍多了一絲陰戾的氣息。
“此刀乃是東島著名刀匠月山家第十七代刀工,月山缺所作,刀名‘嵐切’,意思是連風都可以斬斷。”顧拙將陳重手里的刀的來歷娓娓道來。
陳重聽了點頭,將手中刀拔出,只是出鞘了一寸,便有濃烈的鋒銳之氣撲面而出,雪亮的刀刃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種令人心悸的鋒芒。
嵐切之名,的確不愧,光是憑借這種鋒銳,已經是難得的寶刀了。
所以說,顧白鹿這也算是恩威并施了,在陳重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立刻就拿點好東西來安撫他。
陳重繼續拔刀,最終終于將長約有一米的弧刀完全拔了出來。
老實說,就是這個長度,似乎已經長于很多陳重見過的刀劍了,尤其是,他拔刀的時候,發現這刀格外的長,那么在實戰的時候,恐怕會非常的不方便和吃虧。
“陳小先生已經發現了嗎?”顧拙看到陳重微微皺眉,便知道陳重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
“不錯,顧老先生,此刀如此之長,用于實戰,恐怕不利?”陳重輕輕試著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刀,刀倒是不重,但是長度會讓陳重揮舞的時候非常的不方便,有一種隨時可能斬到自己的錯覺。
“陳小先生問的好,不錯,刀的確是很長,但是,我顧家刀術的精髓之一,便是用最長的刀,拔出最快的速度。”顧拙那么說著,輕輕一招手,便有另一把弧刀從刀架上自動騰空飛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