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不同了,陳重真正殺了人,在實戰里磨礪了這些刀術,知道每一招的角度,力度的大概意思了,再修煉起來,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以極其熟練的手法拔刀而出,陳重沒有演練別的,直接就是今天在巷子里的那一招冰封千里施展了開來,近乎于舞蹈一樣的美感,陳重沒有一刻停歇地一路連斬出了十八刀。
十八刀,他力竭了,不僅僅是力竭了,他的整個精氣神,都在這個時候到了極限,如果再斬,那么效果就差很多。
他知道這是自己功力不夠,外加在刀術上的修煉也還不夠的原因。
按照教授他刀術的顧拙的說法,冰封千里這一招,最極致狀態下,可以連斬三十六刀不止歇。
三十六刀,對于陳重來說,還是有些過于遙遠了一點,不過,他這也才練刀沒多久,能斬出十八刀,已經堪稱驚艷了。
那天護衛他而死的顧亭山和顧攬月,應該是斬不出這樣的刀數的。
就這樣練了一夜的刀,天亮的時候,陳重讓顧家的從人打了熱水,洗了個澡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結果就在他要上床睡覺的時候,忽然外面又是響起了顧家從人的聲音,他只能從床榻上又坐了起來。
“什么事?”陳重想了想,隱約有些猜到了是什么事。
“陳先生,司命臺的大人來了,說是要請您去一敘。”外面的從人有些誠惶誠恐,畢竟現在顧府里的下人們都已經知道了,這位陳小先生不喜歡被人打擾。
“恩,我知道了,我準備一下就去。”陳重心里點頭,果然是司命臺的人又來了。
昨天他半路遇襲沒去成,他料想司命臺一定會派人來的,只不過這一次,好像是格外重視的樣子,派了一個頗有些地位的人來。
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裝,陳重就跟著那個從人出門了。
一路又是來到了顧家大堂里,這一次,大堂里不僅僅是坐了顧白鹿一個人了,還有一個人坐在顧白鹿的下首。
這個人很有些特別。
說這個人特別,首先是因為這個人的造型很特別,他的頭發,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白的,然后是這個人給人的感覺,陳重第一眼看到他,覺得他起碼是個五六十歲的人了,但是再一看,又覺得這個人可能也就二十出頭。
無法判斷年紀。
最后,則是這個人的命格。
這個人的命格也十分的特別,陳重看了一眼,他的命格叫做‘忽而年老,忽而年少’,這大概是陳重到目前為止,見過的最長的一個命格了。
正在陳重看命格看的正愣的時候,那人站了起來,看向了陳重。
陳重看到了他的眼睛,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