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步。
三步。
以疼痛化成的恐怖力量,已經猶如一團風暴一樣,籠罩在陳重的面前了。
“好好感受,這疼痛吧!”他狂吼著,發起了最后的進攻,雙掌,像是兩團灼熱的風暴朝著陳重籠罩而去。
就是那一刻!
陳重,猛地,狂動。
他原本像是一頭錘死的綿羊,在地上徒勞的掙扎,但是在那一刻他瞬間化成了一頭暴起的猛虎,整個人,由無限的沉重變成了一團清風,猶如化蝶。
彈簧,松開了。
刀鋒以疾速切開了夜晚的空氣,那種刀速,真的已經快要達到它的刀名所寓意的那種境界了,嵐切。
能夠切斷風的刀。
陳重整個人在那一刻,使出了一個絕妙到了極點的變化,他手里的刀斬向了教書先生的頭顱,而他的身體,則是在彈簧松開的剎那,以一個極其瀟灑的回身,和自己刀以兩個方向交錯了開去。
他的刀是向后橫斬教書先生的頭顱,他的身體則是回身低頭俯身,躲過了教書先生恐怖到了極點的兩掌。
這是乍聽起來根本不可能的一幕,縱使是看到了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這太違背人體的常識,和武道的常識了,可是陳重,就是那么一個可以違背常識的人。
兵器之中,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
陳重的弧刀嵐切長近五尺,終于是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它的功效,它以疾速,長度,詭譎的角度,搶在教書先生繼續做出更多變化前,一刀,斬下了對方的頭顱。
刀鋒出,頭顱起。
“撕拉——”
“噗嗤——”
“嘭——”
最后一聲是頭顱和直挺著雙掌的教書先生無頭的尸體,一起倒地的聲音。
血,從陳重的刀上一點一滴地滑落下來,他保持著那個斬殺的姿態很久,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因為他其實在這一刀里耗費了一切的機變,力氣,如果不奏效,那么哪怕他的鬼之力可以吞噬別人的命力,也必然扛不住教書先生的這一雷霆一擊的。
但終究是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