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明白,這其實有一部分是在透支他的生命力,這也是為什么擁有鬼泣這個命格,只有一年壽命的原因,不過無所謂,現在好用就行。
這也導致了,他可以直接見蘭芳,而不用擔心被別人看出什么。
陳重很是懷疑蘭芳上門,就是要看他的具體情況如何。
不然的話,司命臺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找上了他呢?
“嗨呀,老弟你就不要取笑你老哥我了,這不是整個臺里就我一個閑人嗎?其他人都有事情忙,我也沒辦法,總覺得一個人去不太正式,就來厚著臉皮拖著老弟一起了,希望老弟不要怨老哥擾你清夢就好。”蘭芳還是那副笑嘻嘻,一切都不掛懷的模樣,從他的臉上,語氣里,是半點看不出到底有什么企圖的。
陳重在猜測這件事到底是蘭芳自己的意思,還是方開鳳的意思,他們是已經在懷疑陳重本身,還是說在做順水人情,用這種態度告訴陳重,沒事,你隨便放開手做,我們司命臺就是站在你這邊的。
陳重暫時想不透這件事,只能跟著蘭芳一起去了沙海幫的總舵。
到的時候,武林府的捕快們已經將整個沙海幫的總舵給徹底隔離了起來,任何的普通民眾都不能靠近。
陳重他們自然是暢通無阻,憑借著司命臺的牌子,武林府的總捕頭凌云親自迎了出來,見他們。
“蘭大人,您總算是來了。”凌云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有著一張國字臉,蓄著長須,看起來很是正氣凌然。
然而陳重卻是知道,這個人應該是個陰險小人。
因為他的命格是五兩一錢的‘機關算盡’,最擅長的就是琢磨人心,算計別人。
“凌捕頭,您這話可是折煞我了,我就是來走個過場的,我什么本身,您還不清楚嗎?花酒,牌九,你叫我,那我肯定是這個。”蘭芳說著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接著又道,“可你要是讓我查案,那我就是這個了,太為難我了。”
他說著,又比了個小拇指。
“蘭大人,您就別說笑了,今兒這事真要靠您,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個靠常理解釋不了,兩百來號人,自己殺自己,不可能有這種事啊,您趕緊給看看吧,不然我沒法給上面交代。”凌云苦著一張臉,看起來倒是很有些誠懇。
不過陳重知道了他的命格,自然不會有半點這種想法。
“那行吧,我也不懂這些,陳老弟,這事就麻煩你了。”蘭芳還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樣,看了一眼陳重,笑瞇瞇地說道。
陳重想了想,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凌云則有些奇怪地看著陳重,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這位老弟姓陳名重,別看年輕,前些日子還斗命擊敗過風大師呢,真正的高人,交給他,準沒錯。”蘭芳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這么說道。
“哦,原來是陳重陳小先生啊,久仰。”凌云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可眼底的奇怪還是沒有褪去。
他顯然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