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心無旁騖的修煉,破境,白天的時候準時去司命臺學習,打探消息。
過了五天,就在陳重心有所感,覺得自己快要突破的時候,他在司命臺終于打探到了一個消息。
就在距離武林城不遠處的莫西山里,最近出了一樁怪事,有個山村已經快兩個月不下雨了,且田地忽然枯萎貧瘠,種什么都活不了,并且村子里的人也開始生怪病,更有家禽被吸干血而死的恐怖事件發生,而就在前日里,最可怕的事情出現了,有人被吸干血死掉了。
這已經不是尋常的案件了,武林府也早就派出了捕快前去查看,結果也是石沉大海,派幾個人去,就死幾個人,到了最后實在沒辦法,才把這個案子交到了司命臺來,希望司命臺能夠出面解決。
陳重雖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聽了這個案件里的描述,已經有八成把握,那個村子里恐怕是出現了他急需要的那個命格,赤地十里!
只是這個案子并不是他來負責的,他畢竟是新晉的一個小小的執事,上次能去沙海幫,也是靠著蘭芳的提攜,這一次這個案子不小,如果沒有外力干擾,他肯定是沒有機會介入的。
所以他在聽說了這個案子的第一時間,就去找到了蘭芳,他需要去介入這個案子,同時,他也要試試他之前的預感——
蘭芳是不是對他存在某種目的。
陳重是在一家妓館里找到蘭芳的,找到他的時候,這家伙還是一副半醉不醒的模樣,看到陳重又是要上來摟抱他。
陳重躲過了蘭芳的摟抱,先是替他結了賬,又替他付了之后一個月的酒錢,然后將他拉出了妓館,到了一旁的一家茶樓叫了最貴的一壺新上的產自西川州的云霧茶,喝了起來。
反正陳重現在有的是錢,還不是他的錢,怎么花都不心疼。
因為有陳重又是買酒又是買茶,蘭芳顯然對于自己被拖出了溫柔鄉一點都不生氣,還樂呵呵地拍著胸脯說,陳兄弟有事情盡管吩咐,只要是蘭某人辦得到的,一律照辦。
要不是陳重極力阻止,這家伙又要上來抱陳重。
陳重也不客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就說好奇,聽說了莫西山的案子,想跟著去看看。
蘭芳嗨了一聲,說:“老弟,這算什么事,你不說,我都要求到你頭上的,這么頭疼的案子,咱們臺里,也就你有這個本事去料理了。”
蘭芳笑嘻嘻的,好像是真的收了陳重太多的高處,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使勁在那里吹捧著陳重。
“那就麻煩蘭老哥了。”陳重知道事情辦妥了,也就沒有和蘭芳多聊,起身就告辭了,順便又給了小廝錢,讓他去隔壁叫兩個漂亮姑娘來陪蘭芳。
只是出門的時候,不管是陳重,還是蘭芳,兩個人的眼睛里都有著不一樣的光彩。
陳重是篤定了蘭芳是別有所圖。
蘭芳則是在陳重走后,自語道:“赤地十里,這家伙莫非是要練那個東西……”
他這么說著,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向了窗口,看向了外面難得的晴天,卻是嘆息。
黑云壓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