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陳重,他沒有念,因為他本質上對天命這種東西是沒什么敬畏之心的,他有系統,所以天命在他眼里也沒什么。
而恰恰是他的這種行為,又一次激怒了四周圍的人。
“好狂妄的小子,連天命都不敬畏嗎?”
“哼,連天命都不敬畏的家伙,肯定不是命師,騙子無疑了!”
一時間又是群情激奮,就連那個仙洲府司命臺的官員,也是眼神冷淡地看了一眼陳重,說:“這位朋友,我看你也是第一次參加這么正規的斗命,所以還是再提醒你一遍,千萬不要使用任何非自身命術手段,否則輕了是輸比試,重一些可是要坐牢的。”
陳重這些日子在司命臺也算待久了,關于這方面也多少知道一點,所謂非自身命術手段,無非就是一些命器、命物的使用,而這些能夠影響斗命的命器、命物,很多都是以非常規手段搞到的,或者制作出來的,常見的,就是殺人奪命。
雖然命師不分正邪,但是殺人奪命這種事,還是要管的,司命臺的其中一個職責就是如此。
陳重擺了擺手,示意快開始,那司命臺的袁中道也就不講話了,但明顯臉色不好看,覺得陳重不給他面子。
那一邊李不惑又是很瀟灑地一擺袖子,說道:“在下李不惑,還不知道兄臺高姓大名?”
聽到李不惑這么說,四周圍的命師的臉色都是有些差,而那些專門來看李不惑的大姑娘小媳婦則是興奮地低低叫了起來。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李不惑的一個習慣,每次和人家斗命前,先問別人姓名,然后等別人說了名字,會補上一句:“很好,某某兄臺,我希望你記住李某的名字,因為輸給李某是你此生最大的榮幸。”
很多等的就是這句的大姑娘小媳婦簡直是激動的要暈過去了。
結果……
等了半天,卻是沒有聽到陳重說話。
陳重在搖頭。
這讓期待了半天的大姑娘小媳婦們都是失落至極,那些曾經被李不惑那句話羞辱過的命師也是不忿到了極點。
“呸,連名字都不敢說,肯定是個死騙子!”
那邊李不惑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他也不準備說那句話了,說道:“開始吧。”
“比試開始!”比試中介人袁中道長聲唱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一直沒說話的謝斜濃這時候總算是有機會開口了:“小子,給老子沖,馬的,干死他!”
最后一句,他卻是狠狠瞪了對面的余震一眼。
余震還是笑瞇瞇,也不回嘴,心里想的是,這小子演技可以,現在這么裝,后面謝斜濃跌的份才更厲害,得加錢,得加錢。
而這時顧青崖也是擠到了前面來,聽謝斜濃粗話連篇,頓感親切,連忙用自己的小肩膀撞了一下他,說:“老頭子,你放心吧,我這大哥哥厲害的很,肯定輸不了。”
謝斜濃被撞的有點暈,心想這誰家沒大沒小的孩子,但又隱約覺得有點對胃口。
此時,比試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