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本來我是打算去買些西街的小籠給大人嘗嘗鮮。”趙空達說著將手里的小籠放在了桌子上,才說,“然后我聽到有人說,刀魔繡春向仙洲派的二師兄林子息約戰,就約在三天之后,落日峽。”
聽到趙空達的說話,尤其是他報信不忘說他出去給陳重買小籠的馬屁行為,坐在一邊的寧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一言不發的兄長。
一種古怪的情緒在他們兩兄妹之間彌漫。
陳重卻是并不說什么,他雖然還不太懂御下之道,但是也清楚有競爭才有進步。
“約戰嗎?”陳重喝了一口白粥,又將趙空達買的小籠包拿出來一個吃了一口,點了點頭,說,“仙洲派那邊有消息嗎?”
“目前還沒有。”趙空達的話音才落下。
外面就響起了孩童的叫喊聲:“大消息,大消息,刀魔繡春約戰仙洲派二師兄林子息,林仙人已經應戰啦,就在三日以后,落日峽,大消息啊!”
“好消息。”陳重又吃了一口小籠,將汁水飽滿的小籠整個吞下,然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本來他正愁沒機會接觸這個刀魔繡春,結果現在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這一場約戰勢必萬眾矚目,司命臺肯定也要介入其中,到時候他完全可以以執事長的身份參與進去,無論做什么,都會方便很多。
吃完了早飯,陳重又回房修煉了一會,正想著一會去一趟仙洲府司命臺,卻是有人先找上門來了。
找上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在登仙崖得罪了陳重的袁中道,他倒不是來找茬的,而是來給陳重賠禮道歉的。
不僅在升仙客棧最好的臨街廂房里擺了一桌好久,還備了一盤子銀子,陳重瞅了一眼,怕是足足有一百兩。
這對于年俸不過五十兩的袁中道來說,也算是大心意了。
“陳大人,昨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還望大人多多海涵,就饒過小的這一次吧。”袁中道此人不愧是年過四十的人中油子了,完全沒有半點昨日被陳重踩了的尷尬,一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舔著臉看著陳重,給陳重敬酒。
陳重既然見了他,這杯酒肯定是要喝的,因為他也有事情要從袁中道身上辦成。
本來他對于怎么通過司命臺介入這一次的刀魔事件還沒什么頭緒,這一下子好了,人也有了,事情也好辦了。
袁中道現在希望陳重可以既往不咎,那么陳重要他幫忙介入刀魔這件事,肯定是十拿九穩了。
于是陳重倒了一杯酒,和他碰了碰,說道:“袁大人言重了,袁大人也是一心為公,對事不對人,我理解。”
“大人理解就好。”袁中道呼出了一口氣,又趕忙把銀子推了上來,說,“這是小的一點心意,權當給大人這些日子在仙洲府的茶水錢了,還請大人笑納。”
“錢我不缺。”陳重卻搖了搖頭,并沒有去看那點銀子。
“那大人……”袁中道緊張地盯著陳重,以為是少了。
“我喜歡看熱鬧。”陳重放下酒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