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感覺到雙手有些發麻,林子息剛剛那一劍,的確是厲害。
但是他心中卻是喜悅的,因為他已經破掉了林子息最強的一劍。
對于峽谷里的種種議論之聲,他充耳不聞。
在稍稍緩解了一下林子息剛剛那一劍帶來的沖擊以后,陳重就再次上前。
這一次,輪到他進攻了。
朝前踏出一步,他整個人驟然消失。
快。
對于繡春的刀法,陳重在腦中反復演練以后,總結出來有三個字,一個是快,一個是狂,還有一個就是兇。
他原來學的是顧家的刀術,‘霜寂刃’更偏向于一刀流的殺法,講求冷靜,嚴謹,和繡春的刀術在理念上幾乎是相悖的。
只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快。
所以陳重在短時間內無法徹底轉變刀術理念的情況下,將快這個字,發展到了極致。
他的快,像是流星。
這一刀里,他也將繡春生命中的最后一刀那種流星般的速度融入了進去,所以比之他之前的刀速還要更快上三分。
一息都沒有到的時間,他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并且一刀朝著林子息斬去。
林子息的反應倒也不慢,并不因為他剛剛用出了他蓄力已久的一劍,他后面就全無力量了,面對陳重這快到了極致的一刀,他做的很簡單,刺。
因為從剛剛那一劍里,他已經感覺到了,對面這個繡春,好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厲害,他心中不禁竊喜,他已經想到了,對方很有可能是在之前的圍剿里受了重傷,所以哪怕強撐著來到了這里,也發揮不了全部的實力了。
“李青山……”所以他刺的格外的自信,他一劍刺向陳重的刀背,低聲說道,“你明明受了重傷,還敢來和我打,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嗎?”
他一劍刺中了陳重的刀背,陳重感覺到了巨大的力量從他的劍上傳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因為陳重發現了一個問題,哪怕他破了林子息的第一劍,他后續的劍招里,那股積蓄了一下午的力量,并沒有完全消散,還是存在。
林子息這個命格比想象中還要厲害許多。
這一變化,讓陳重打得很不舒服,因為他雖然不至于再被林子息一劍刺退,但是這樣勢大力沉的劍路,卻是嚴重阻隔著他的快刀。
“你是沒可能贏我了!”感覺到了陳重的不舒服,林子息越發得意起來,劍招越發的放肆,每一劍都是刺向陳重必進之路。
陳重不得不向后退了退,他需要調整思路。
而他這退的幾步,落在峽谷之中其他人的眼里,就是再次示弱了。
“真是不知好歹啊,林公子明顯已經給足了面子了,每一劍都是在勸他投降,這個繡春居然還是執迷不悟!”
“打不過就認輸啊,賴在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