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自古以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柳三省并不為白鯨落的話所困住,只是看著他,說,“況且,此事,老仙當年也知道,所以仙洲派,也是贊成這件事情的,鯨落你是多慮了。”
柳三省畢竟為官多年,掌管著偌大一個仙洲府,人情世故,不知道見過多少,怎么著也不可能被白鯨落這么一個毛頭小伙子這么幾句話就難倒了。
他這一番話,有理有據,堪稱連消帶打,把白鯨落的話都堵了回去,也讓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白鯨落有些無理取鬧了,畢竟這是人家家事,怎么說這是人家的女兒,想怎么嫁肯定是父親說了,哪有師門說了算的。
不過聯想到這里面錯綜復雜的關系,大家都是閉口不談,甚至有些人想要閉目,最好就是立刻離開這里。
鬼知道卷入了仙洲府和仙洲派這兩個龐然大物的交鋒里,最后會發生什么。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在現場聽到了雙方的交鋒,也很有可能被波及。
現在的局面是,柳三省占據上風,白鯨落暫時落入了尷尬的局面。
陳重本來是要直接站起來的,但是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知道離他上場的時間還是需要更久一些的。
先看看結果再說,實在是不行,他再強行上場。
其實他也是想看看白鯨落的風采,這個人的武道修為極其出眾,世人都傳他人情也練達,正好一觀。
這么想著,白鯨落深吸了一口氣后,又說道:“柳伯伯說的不錯,師叔祖的婚事,自然是以您為主,我們合派上下也只是關心師叔祖,并沒有絲毫要阻撓的意思,剛剛小侄那么說,只是因為小侄尚且還是有一個疑問沒有被解答,這個疑問,可能會影響師叔祖的婚事,所以不得不開口。”
“什么疑問?”柳三省知道白鯨落要出招了,卻也只能讓他出。
因為他必須要在面上做到這件事情,是大家都同意的。
而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知道白鯨落要發難了,不由得也是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場爭斗,最終到底要如何收場呢?
陳重則是坐好了被人點名站起來的準備了,他忽然有一種極其荒唐的感覺,那就是他仿佛回到了小學的課堂上,等著老師上課點名讓他起來回答問題。
“這位方知命方先生,真的是天機門的傳人嗎?”白鯨落忽然又把矛頭指向了方知命
方知命被他看了一眼,卻已經沒有了最初那種爭鋒相對了,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了,無論白鯨落再說什么,只要柳三省在這里,就不可能改變的了結果。
“他的確就是天機門的傳人,因為他手上有命符,并且,他的命術造詣極高。”柳三省沒什么情緒地回答說。
“柳伯伯,問題就在這里,他證明自己的手段,無非是手里有命符,可是天機門多年不顯世間,到底是不是有命符這一信物,大家根本不知道,再說命術……”白鯨落說道這里頓了一下。
而就算這一頓,在場的人心里都是跳了一下。
因為白鯨落這句話讓他們瞬間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論命術,在場的同輩之人里,方知命可不是最高。
最高的人,是陳重。
而且就在今天,陳重充分用實戰結果證明了這件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