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空達回來的時候,陳重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可以再多吃兩個生煎。
于是陳重就倒了兩碟醋,然后和坐在他對面的袁中道分食起來面前的生煎。
吃到第三個的時候,袁中道忽然開口說道:“第二輪的比試內容出來了。”
“恩。”陳重點頭,沒有什么太驚訝的地方。
袁中道肯定是有備而來的,不然他不可能來,因為要站隊,也要有投名狀的。
“第二輪,比的是,取命。”袁中道神色很有些沉重地說道。
“我聽說,方知命在取命一道的造詣很高,這一次……”
陳重沒說話,他只是在吃生煎,先小小地咬開了一個口子,啜吸著里面的湯汁,然后將煎的通透的生煎放入醋碟里,慢慢地讓醋浸潤整個生煎本身,最后再一口將生煎吞進了嘴里,開始咀嚼,他咀嚼的很慢,一直到將整個生煎嚼碎,肉和焦脆的面皮,還有醋混合在一起,最終產生奇異的口感,他才吞下。
緩緩吞下。
一個生煎吃完了。
大家都在等著陳重說話。
但是陳重開始吃第二個生煎。
然后,就那樣,袁中道和四周圍的人,看著陳重慢悠悠地吃完了一整籠生煎。
“怎么不吃?”陳重吃完以后,呼出了一口氣,問道。
袁中道愣了一下,說:“啊,其實我是吃了早飯過來的。”
“恩,我知道了,謝謝你了,袁大人。”陳重這么說著,就起身朝著樓上走去了。
一直到陳重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樓梯上,袁中道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這……”他看著對面的寧氏兄妹,還有趙空達,試圖找到點答案。
“別看我,我不知道。”趙空達跟著陳重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已經養成了一個好習慣,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也別管什么實力差距不差距了,等結果就是了。
寧斷并不準備回話,他本質是看不起袁中道這種四處搖擺的墻頭草的,所以只是低頭喝粥。
倒是寧偏開口了:“大人已經說了。”
“說了什么?”袁中道不解。
“你也看到了。”寧偏又說。
“看到了……”袁中道還是不理解。
但是寧偏已經站起身,也朝著樓上走去了。
袁中道很有些郁悶,怎么主子是這樣,屬下也是這樣啊?
這是什么臭毛病?
明說會死?
但是他立刻開始想寧偏剛剛說的話,已經說了,看到了。
他想起陳重剛剛在這里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所有的生煎包。
然后他也明白了,繼而覺得陳重真的很狂妄。
或者說,很自信。
因為陳重的意思就是,他要贏方知命,就跟吃完那些生煎一樣簡單。
“好事。”袁中道想了半天,這么自語道。
的確是好事,起碼,有自信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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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重回了自己的屋子以后,沒有修煉,而是打開了窗戶,讓窗外今天很不錯的陽光照射進來。
他在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