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陳重剛剛才在心里念叨著白鯨落這個人,白鯨落就從外面走進了客棧的大堂里。
白鯨落走進來的瞬間,趙空達直接站了起來。
趙空達站起來,他的兄弟自然是也站了起來。
而寧斷也是握住了自己的刀。
整個客棧大堂,原本輕松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極度肅殺了起來。
當然,倒也不是說白鯨落是帶著多重的殺意,或者多大的敵意進來的。
主要是,白鯨落身上的命格太重了。
在人多的時候,他的命格還不會產生這么夸張的效果。
但是,剛剛,白鯨落是一個人,從門外走進來的。
他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且,客棧大堂里的人并不多,加上已經天黑,光線也不足。
一下子,白鯨落就仿佛是從黑暗里走出來的某種恐怖的存在一樣,成為了客棧里每個人警惕的對象。
那種警惕,近乎于,豺狼遇到了獅子,那種本能地弓起脊背,齜牙低吼。
只有陳重安穩地坐在座位上,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陳重自然不是豺狼,但他也不是獅子,他只是一個很旁觀者,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無論是齜牙咧嘴的豺狼也好,還是威武雄壯的獅子也罷,都不過是他觀察的東西罷了。
當然,在場的,還有一個人也還在觀察,這個人就是寧偏。
不過寧偏到底還是缺了點道行,她才初習命術,精神化命力也遠沒有到達小成的境界,整個人還是有些緊張,低著頭,雙手抓著自己的膝蓋,不敢去看白鯨落。
“原來是白兄大駕光臨,來,正好我們還沒吃呢,一起吧,還希望白兄不要嫌棄我們這里粗茶淡飯了。”陳重終于還是打破了那種短暫的僵持,主動站起來,說道。
“正好餓了,那就不客氣了。”白鯨落也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他笑得很平實,快步走到了陳重這一桌坐了下來,坐在了陳重的對面。
“空達,給白兄倒酒。”陳重重新坐下,對著趙空達說了一句。
“是,大人。”趙空達才剛剛從那種僵持里退出來,他自然不如白鯨落收放自如。
畢竟,這一切都是由白鯨落而起,場面,也是一直由白鯨落掌控著的。
趙空達還是有些氣虛,但是他為了不給陳重丟臉,強行提了兩口氣,然后拿起了一旁的酒壺,走了過去,給白鯨落倒了一杯酒,說道:“請,白先生。”
“多謝。”白鯨落拿起酒杯,一口飲下,然后笑道,“好酒。”
“確實好酒。”陳重大笑了起來,說,“良辰美景,有朋遠來,當浮一大白,空達,給白先生滿上。”
“是。”趙空達說著又給白鯨落倒滿了。
“陳大人今日技壓全場,實在是讓人佩服,鯨落雖然遠及現場,遙聽此事,也是心向往之,來,陳大人,鯨落敬你一杯。”白鯨落說著舉杯向陳重。
“多謝。”陳重和他喝了一杯。
接下去,又是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