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飛羽把容穌言叫去旁邊吩咐他接下來要在靈瓊身邊做的事。
包括但不僅限于今天更衣挽發這些事。
總的來說就是靈瓊在哪兒,他就得在哪兒。
只要靈瓊沒讓他走,他就不能離開。
說白了就是貼身伺候的人。
接下來幾天,靈瓊似乎在讓他熟悉環境和他需要做的事,一直沒有外出,窩在星月峰上。
伺候她更衣熟練幾次,也就沒有第一次那么慌張,逐漸熟練起來。
經過幾天磨合,容穌言就不用飛羽在一旁指點了。
容穌言捧著飛羽剛才交給他的一罐新茶,回到庭院里,一眼便瞧見站在那株金燦燦的樹下,矜貴清絕的身影。
“容穌言。”小姑娘仿佛知道他來了,脆生生的叫他。
“少主。”
“把我劍拿來。”說完又補充一句:“我房間左邊有扇門可以打開,就在里面。”
容穌言去靈瓊的寢殿拿劍。
那扇門后擺著架子,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多為奇珍異寶。
不愧是云宮的少主……
而靈瓊說的劍,是一把通體雪白的劍。
容穌言看見那把劍的時候還驚了下。
直到拿到手里,發現那手感不太像普通的兵器,而更像某種骨頭。
這是一把骨劍。
容穌言拿著劍出去,交給靈瓊。
靈瓊一手拿書,一手開始練劍,似乎在學劍招。
她學得挺慢,而且耐心不太好,很快就扔下劍,直接坐到地上,像鬧脾氣的小姑娘。
容穌言從她背影看,都能看見‘生氣’二字。
“容穌言。”靈瓊突然回頭。
“少主。”
“過來。”
容穌言上前一步,垂首聽她吩咐。
小姑娘拉著他衣服,容穌言不防,整個人跟著坐到了地上,視線和她持平。
靈瓊撿起地上的劍和書,塞他手里,任性地命令,“你學,學會了教我!”
并兇巴巴地威脅他:“學不會你不許吃飯。”
容穌言看著小姑娘拎著裙擺氣呼呼地走了,捧著那把劍和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讓他學這些東西,他自然是愿意的。
所以靈瓊這不像是懲罰他,更像是給了他機會。
容穌言試著揮動下骨劍,骨劍很輕,可揮起來又特別有重量。
…
飛羽給靈瓊泡了茶,送到她手里,又往遠處看一眼。
此時暮色降臨,暮光籠罩在少年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他手中的骨劍,揮得十分有氣勢。
“少主,那可是您的劍。”飛羽小聲道:“您怎么能給容公子用,要是被宮主瞧見……”
這可是宮主給少主尋來特意煉制的。
“別讓他瞧見不就行了。”靈瓊不在意地擺擺手。
“……可是您還把那劍譜給了他。”那可是上乘的劍譜,云宮的弟子都沒機會學的。
靈瓊前兩日去藏書閣‘偷’來,她還以為是少主終于想通,要好好練功了。
誰知道她讓這位容公子去學。
飛羽才不信少主說的讓容穌言先學,然后再教她的話。
少主的學習能力在云宮說第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
臨時抱佛腳都能通過宮主考核的人,說學不會?
騙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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